踉跄后退,右臂的伤口不断渗出黑血,经脉如被刀割。但我知道,成功了一半。
风忽然停了。
废墟上空,一道虚影缓缓浮现。
白袍人。
他比在圣殿时更加透明,形体近乎溃散,唯有右臂的虎魂印记依旧清晰。
“你做到了。”他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抬头看他,掌心伤痕灼热如烙铁。我伸出手,将伤痕与右臂印记重叠,对准他的虚影。
接触的瞬间,一股暖流涌入体内,不是力量,而是记忆——千年来每一个试图终结宿命的“容器”,他们的挣扎、失败、意识被吞噬的过程,如潮水般涌入。
他不是执念那么简单。
他是所有失败者的残响,是轮回中唯一不肯闭眼的守门人。
“插入莲台,”他低语,声音越来越淡,“不是献祭……是终结。”
话音落时,他的虚影开始崩解,化作点点光尘,顺着掌心伤口流入我的血脉,最终沉入莲台核心。
那一刻,莲台中央浮现一行古字,由血纹勾勒,缓缓旋转:
“玄武不灭,轮回不止。”
我站在原地,右手仍维持着触碰虚影的姿势,指尖悬在半空,距离莲台仅一寸。
风重新吹起,卷着焦土与灰烬,打在我脸上。幽冥教主的第三只眼彻底睁开,瞳孔中倒映的城市幻影开始扭曲,楼宇崩塌,街道断裂,仿佛预示着什么即将降临。
我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伤痕的跳动,与莲台中央的古字,频率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