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
铁柱顿时慌了神,蹬上车就往回赶。回到村里,他四处打听是否有人见过小梅。村头小卖部的老刘说昨天傍晚见小梅往老林子那边去了,当时还纳闷这闺女不是在学校吗怎么回来了。
铁柱叫上几个本家兄弟,直奔老林子。众人找到日落西山,终于在一棵老榆树下找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小梅。她脸色青紫,呼吸微弱,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像是被什么绳子捆过。
把小梅抱回家,请来村医一看,村医把了半天脉,脸色越来越沉。
“这不是寻常病症啊,”村医摇着头,“脉象滑数而紧,皮肤发青紫,呼吸浅弱但心跳急骤,倒像是...像是蛇毒攻心的症状。”
“蛇毒?”王桂兰哭道,“没见咬痕啊!”
村医仔细检查了小梅的全身,最后在右脚踝处发现两个细小的红点,确如蛇牙印痕。
“奇怪了,这大秋天的,蛇都快冬眠了,哪来的毒蛇咬人?”村医百思不得其解。
赵铁柱如遭雷击,猛然想起那个梦和白蛇的威胁:“你伤我性命,坏我修行...我必让你骨肉分离...”
“是蛇仙...是蛇仙报复...”铁柱喃喃自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得罪了蛇仙啊!”
围观的村民顿时哗然。年长的都信这些,年轻人则大多不信,说是封建迷信。村长赵建国是铁柱的远房表哥,见状忙让大家安静,吩咐先想办法救孩子。
村医给打了抗蛇毒血清,但小梅的状况不见好转,反而愈发严重,开始呕出带血的黏液。铁柱心如刀绞,猛地站起来就往外走。
“你干啥去?”王桂兰拉住他。
“我去找李半仙!”铁柱甩开媳妇的手,“现在只有他能救小梅了!”
李半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出马仙,家住隔壁村,年事已高,早已不再接待香客。铁柱连夜叩响李半仙的家门,几乎是跪着求他出手相救。
或许是看铁柱爱女心切,李半仙最终答应了。年近八旬的老人让徒弟背着法器箱,跟着铁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夜路回到赵家。
一到赵家,李半仙就皱起眉头:“好重的腥气。”
他先查看了小梅的状况,又让铁柱详细说了那天的经历。当听到黄鼠狼作揖问话、铁柱挥锄误杀白蛇时,李半仙长叹一声:“造孽啊!”
“老神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王桂兰哭着问。
“那黄仙修炼百年,即将得道,找人讨封是为了最后一劫。你没回答,本是无过,但误杀白蛇,却是结下了梁子。”李半仙解释道,“那白蛇也是修炼之物,与黄仙本是邻居,你这一锄头,不仅坏了蛇的修行,也搅了黄仙的好事。”
李半仙点起香烛,摆开阵势,又让小徒弟取出黄表纸和朱砂,画了一道符贴在小梅额头。香烟缭绕中,李半仙闭目吟唱,声音忽高忽低,像是在与什么看不见的存在对话。
突然,李半仙浑身一颤,眼睛睁开,眼神却完全变了,变得锐利而诡异,声音也尖细起来:
“赵铁柱,你可知罪?”
铁柱扑通跪地:“知罪知罪!求大仙饶我女儿一命!”
“那白蛇修炼四十有九载,即将化蛟,被你一锄断送前程。它怨气难消,缠上你女儿,要你赵家绝后!”附在李半仙身上的仙家说道,“若非黄仙说情,你女儿早已魂归西天!”
铁柱磕头如捣蒜:“求大仙指条明路!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那仙家沉默片刻,道:“白蛇提出三个条件:一,你要为它立牌位,香火供奉四十九日;二,你要为它超度亡灵,请道士诵经七日;三,四十九日内,你需戒荤腥,每日清晨到它殒命处忏悔。”
“我答应!全都答应!”铁柱连忙应下。
“还有,”仙家声音更冷,“它要你一缕头发和三滴中指血,作为契约。”
铁柱毫不犹豫,拿起剪刀就剪下一撮头发,又咬牙刺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