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碎石泥污之中,急促地喘着粗气。溃烂的脸颊贴在冰冷石地上,每一次喘息都如同拉动破损的风箱,裹挟着浓烈的灼痛与污血的腥咸。
壁洞幽深如地狱之口,洞口的黑暗浓得像冻结的陈年污血。倒灌出的阴风凄厉依旧,但其中似乎夹杂了些许新异的声响——一种极其细微、令人头皮发麻的刮擦声,如同无数细小的骨节在冻土深处绝望地刨挖。
墨玄离枯立如尸骸。洞开的壁洞正对着他那覆盖暗红面甲的脸孔,面甲上那道凝固着黑痂的狭长裂口如同地狱张开的微缝。玄黑软甲表面刚刚还狂暴肆虐的冰蓝光纹已然沉寂,如同倦怠的冻蛇蜷缩成一道道幽暗的刻痕。那股令人窒息的冰寒风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沉凝、更加粘滞的、如同冻透万载的凶潭般的死寂。唯有面甲缝隙深处,那只如同烧熔后强行凝固的暗金竖瞳,依旧死死锁定着幽深莫测的壁洞,瞳内冰封的暴戾如同在冻层下奔涌的岩浆,随时可能撕裂表面薄冰。
浓稠的、暗红近黑的膏液如同巨大的蚂蟥,正沿着祭坛凹陷的边缘贪婪爬行,缓缓吞没地面上最后一点残留的阵法沟槽痕迹。那刺鼻的甜腥气混合着灼烧后的焦糊恶息,沉甸甸淤塞在空气里。
粘滞的死寂中,空气似乎都冻凝成块。
就在这时——
唰啦啦... 唰啦啦...
一阵极其微弱,如同无数张粗糙的劣质草纸被无形之手在黑暗中快速掀动的声响,自那壁洞深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清晰无误地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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