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四溢,一室氤氲。
茶杯里冒着腾腾热气,墨初白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
“妻主,今日可还尽兴?”
沈昼坐在她对面,定定的看着她,手上却有小动作,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说,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墨初白开口询问。
“有什么事便说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若是不说,那才叫见外了。
沈昼喉结上下滚动着,似乎下定了决心。
“妻主,我想收养觅清那孩子。”
这不是他一时兴起的结论,这是他考虑很久的结果。
墨初白先是一愣,缓缓拿出茶盏。
“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事情?你是觉得,她没了父君可怜吗?”
沈昼不清楚自己什么情绪。
他能感受到那个孩子对应祈的感情,真诚、热烈。
其实他是有私心的,他想给应祈铺路。
一方面,他希望她们之间能一直相互扶持,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因为感觉她有些可怜。
叹息一声,“或许吧!只是这孩子看着让人心疼,虽然昼儿与那孩子的父君素不交好,但昼儿认为大人的恩怨不能牵扯到一个孩子。”
墨初白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或许现在他觉得觅清很可怜,那么以后呢?
觅清终究不是沈昼所生,做不到如同亲生的那般对待。
“昼儿,这个……我不能允你,你是应祈的生父,若是添了觅清,注意未免会分散,时间一久,难免偏心,这样让两个孩子都委屈。”
墨初白拒绝了他,没有犹豫,当机立断。
“况且那孩子不一定愿意跟你。”
觅清的性格她知晓七七八八,心思细腻,容易多想,她或许知道梦暨白和沈昼的关系不怎么好,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悄悄躲着沈昼,敬而远之。
想到今日墨觅清的那些举动,沈昼也大抵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对自己是惧怕的,并不愿意跟着自己。
心中的这抹念头渐渐淡去不少。
“确实如此,可徐羡似乎不怎么能照顾好她,要不要多派几个下人照看?”
在沈昼的印象中,徐羡是笨笨的,做什么都笨笨的,什么都搞不明白,也不像是会照顾人的样子。
墨初白将手掌放在沈昼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你不要多想,徐羡虽然平日里不靠谱的样子,但对于觅清还是上心的,缝制衣物,这是他从来都不做的,现如今也是有模有样。”
这些时日,徐羡做的事情,墨初白也看在眼里。
徐羡是笨,做什么事情都要慢,但他不蠢,心思不坏,能按照所要求的做事,做久了也能很好。
“所以,徐羡还是不错的,觅清父君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她太小了,或许还不理解什么是死亡。”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样的事情又能瞒多久呢?
这些大人时常教小孩子不要说谎,可她们却谎话连篇。
沈昼有些担忧,担忧会因为这件事,让她们母女的关系变得僵硬,若觅清恨她们,那他只好做那把刀,杀了她。
或许妻主会治他的罪,会厌恶他,但他一定会那么做。
“但一直瞒着她,似乎也不是个办法,觅清本就是一个心思敏感的人,她比其他的孩子态态都要成熟很多,时间久了,肯定会发现什么的。”
墨初白闭上眼睛,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她再大些,再……大些吧……。”
她也不确定说出这个消息的后果是什么,她只有祈祷觅清能随着岁月的流逝忘记那个男人。
不由感叹:“人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我不理解。”
墨初白一直觉得梦暨白是坚强的,身体瘫痪、残疾都没有打倒他,怎么突然就死了。
他的死轻飘飘的,没有死在战场,也没有死在阴谋算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