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骗你,也不该和他合谋害你,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她的眼泪哗哗流了下来,身体像筛糠一样发抖,原本还残存的一点侥幸,在钥匙转动的声音里彻底碎成了粉末。
她知道顾新平心狠手辣,可从来没想过,对方会对自己下杀手。
樊仁低头看了眼缠在腿上的手,眉头皱了皱,却没有立刻推开她。
门外的开锁工具还在锁孔里转动,显然对方还没打开门,对方有开门锁的工具,没料到反锁的情况。
“闭嘴,想活就跟我走。”
樊仁的声音依旧冷静,甚至比刚才更稳。
他弯腰,一把扯掉陈婕的手,转身冲向客厅的总开关。
黑暗中,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滞涩,指尖精准地按在开关上,“啪” 的一声,屋里的照明灯瞬间熄灭,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陈婕吓得不敢再哭,只敢捂着嘴,跟在樊仁身后,像只受惊的兔子。
樊仁没有停留,转身冲进厨房。
厨房的窗户正对着楼后的小巷,是个不错的逃生口。
他重新回到了客厅,看到客厅里面的窗帘,一把扯下挂在上面的厚重遮光窗帘,这窗帘是棉质的,够结实。
接着,他又快步走到煤气罐旁,拧开了煤气阀门,“嘶嘶” 的声音在寂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
“捂住鼻子,别吸气。”樊仁头也不回地叮嘱了一句,又伸手打开了煤气灶的开关。
煤气灶“滋滋”的一声没点着,只冒出淡淡的煤气味,很快就在厨房里弥漫开来。
他知道,煤气泄漏需要一点时间,等外面的人进来时,这里的煤气浓度足够引发爆炸,这是最好的拖延办法,能让他们有时间逃生。
做完这一切,樊仁回到客厅,将窗帘铺在地上,双手用力一撕,“哗啦” 一声,厚实的窗帘被撕成了几条宽布条。
他动作极快地将布条打结,连成一根长长的绳索,又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夜风瞬间灌了进来,带着一丝凉意,也吹散了些许煤气味。
“过来,抓紧绳子。”樊仁将布条的一端牢牢系在窗户旁边的暖气片上,用力拽了拽,确认能承受两人的重量后,对陈婕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