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的一月寒风裹着雪粒，拜仁训练基地的草皮上结着一层薄霜。苏辰踩着防滑球袜跑过中线时，鞋钉碾过草皮的声音格外清晰 —— 距离鲁尔区德比还有三天，他和基米希的中场搭档还没找到最佳节奏，训练中第三次出现传球失误时，纳格尔斯曼教练在场边吹了声哨子，招手让两人过去。
“你们的站位太近了。” 纳格尔斯曼用战术板划出两条平行线，“苏，你要更靠前，负责前场串联；约书亚（基米希），你拖后保护，别总想着帮苏补位。” 他指着战术板上的多特蒙德队徽，“哈兰德的冲击力、贝林厄姆的穿插，需要你们各司其职，而不是互相干扰。”
苏辰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球衣袖口 —— 那里还绣着赫塔菲的队徽刺绣，是杨曦特意帮他保留的。训练间隙，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杨曦发来的消息：“我今天去慕尼黑设计事务所面试了，老板知道我是你的妻子，还问能不能帮他要张签名照。” 后面附了张事务所窗外的照片，白雪覆盖的慕尼黑大教堂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在想什么？” 基米希递来一瓶温水，德语说得比第一次见面时流畅了不少。苏辰笑着把手机递给他看：“我妻子在找设计工作，她说想设计一个足球主题的场馆。” 基米希凑过来，指着照片里的大教堂：“这家事务所很有名，我妻子的闺蜜就在那里工作，需要我帮你打招呼吗？” 苏辰连忙摇头：“不用麻烦，她想靠自己。” 基米希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你一样，很倔强。”
两人重新回到训练场上，这次苏辰刻意拉开与基米希的距离。当基米希在后场拿球时，他不再像之前那样贴上去要球，而是横向跑动，吸引多特蒙德替补球员的防守注意力，给基米希留出传球空间。第 40 分钟，基米希一脚长传找左路，苏辰突然加速插上，用胸口停球后内切，一脚远射 —— 足球擦着门柱内侧入网！
“漂亮！” 穆勒在场边鼓掌，对着苏辰喊：“这脚射门比上周对阵莱比锡时更准了！” 苏辰跑过去和基米希击掌，能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默契多了几分 —— 之前总觉得基米希的传球节奏太快，现在才明白，是自己没找准跑动的时机。
训练结束后，苏辰收到母亲的微信视频。屏幕里，母亲正坐在江城的阳台上，手里织着毛衣：“辰辰，慕尼黑冷不冷？我给你织了件加厚的毛衣，让曦曦的朋友帮忙寄过去。” 苏辰笑着说：“妈，这里有暖气，不冷。您别太累，织毛衣伤眼睛。” 母亲摆摆手：“没事，我跟邻居张婶一起织，她还说要给你织件印着拜仁队徽的。”
挂了视频，杨曦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里满是兴奋：“辰辰，我面试通过了！老板说下周一就能上班，还让我负责一个青少年足球场馆的设计项目！” 苏辰心里一暖，想起杨曦刚到慕尼黑时，因为德语不好，面试了三家公司都没成功，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却从来没在他面前抱怨过。“太好了，晚上我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慕尼黑香肠。” 苏辰说。
鲁尔区德比当天，多特蒙德的 Signal Iduna 公园球场坐满了球迷，黄色的围巾像海洋一样在看台上起伏，“多特蒙德” 的喊声震得苏辰耳膜发疼。球员通道里，苏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