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乐乐仰起小脸问。
“……嗯。”
“陆叔叔是爸爸吗?”乐乐忽然问,眼神清澈,带着孩子最直接的疑惑,“昨天那个坏阿姨说的,她说我是陆叔叔的儿子。妈妈,什么是儿子?”
沈知意呼吸一窒,胸口像被重锤击中。她没想到孩子会记得苏晚的话,更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
她该如何回答?否认?那是对乐乐撒谎,也是对那份鉴定报告的苍白抵抗。承认?那意味着将孩子过早地拖入成人世界的复杂和可能的伤害中。
“乐乐,”她斟酌着词语,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陆叔叔……是妈妈以前认识的人。他对乐乐好,是因为他是医生,关心乐乐的病。至于别的……等乐乐再长大一点,妈妈再告诉你好不好?”
这个回答含糊而无力,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乐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注意力很快被窗外飞过的小鸟吸引,没再追问。但沈知意知道,这个问题已经像一颗种子,埋在了孩子心里。
上午,康复医生准时上门,为乐乐做检查,并设计了一些简单的认知和肢体协调游戏。乐乐很配合,只是偶尔会走神,看向门口,似乎在期待什么。
午餐前,陆宴回来了。
他换了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少了西装革履的冷硬,但周身那股疏离的气场并未减弱。他先向医生询问了乐乐的情况,然后走到正在玩积木的乐乐身边,蹲下身。
“上午玩得开心吗?”他问,语气尝试放软,却依旧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僵硬。
乐乐看着他,点点头,小声说:“陆叔叔,你能帮我拿一下那个红色的方块吗?我够不到。”他指指架子顶层。
陆宴站起身,轻松地取下了那块积木,递给乐乐。孩子接过,冲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谢谢叔叔。”
陆宴看着那笑容,怔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抬手,动作有些笨拙地揉了揉乐乐的头发。“不客气。”
这个简单的互动,却让一旁看着的沈知意心头五味杂陈。她看到陆宴眼中一闪而过的、近乎无措的柔和,也看到乐乐对陆宴本能的亲近和依赖。血缘的纽带,在无声地发挥作用,哪怕当事人自己尚未完全明了。
午餐时,气氛有些微妙。长长的餐桌上,只坐了陆宴、沈知意和乐乐。张妈布完菜后便退下了。
陆宴吃饭时几乎不说话,姿态优雅,速度均匀。沈知意也沉默着,只偶尔帮乐乐夹菜,提醒他细嚼慢咽。乐乐是最放松的一个,小口吃着专门为他准备的营养餐,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桌上精致的水晶摆件。
“下午三点,家庭教师会过来。”陆宴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忽然开口,是对沈知意说的,“给乐乐做一下简单的评估,制定一些寓教于乐的活动。他不适合长时间疯玩,需要适当引导。”
“家庭教师?”沈知意蹙眉,“他才刚出院,需要的是休息和陪伴,不是学习。”
“不是传统学习。”陆宴语气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