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研究着定”之类的套话。
谈话时间也严格控制,往往不到十分钟就借故结束。
有一次,在电梯里遇到钱强,就他们两个人。
钱强看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忽然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林杰听:“这年头啊,还是稳当点好。有些风头,出不得。出了风头,就容易站到屋顶上,四面漏风,底下还没梯子。”
林杰没有接话。
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个站在屋顶上、上下不得的“异类”。
上面有省委的“关注”,下面有同僚的孤立和潜在的敌意。
他回到办公室,看着桌上堆积的、却大多是边缘事务的文件,拿起笔,却一时不知该从哪里批起。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慢慢从心底弥漫开来。
这种孤独,比之前面对张哲的正面打压,比面对沈冰卿的阴谋诡计,更让人感到无力。
他推开文件,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科教处的号码:“把青林县‘县管乡用’试点最近的情况报告送过来,还有基层反映的那些人才流失的具体案例,也一并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