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那不是疯子吗?”
“疯子说话了!”
冯桂兰注意的点可不在疯子说不说话上面。
而是他说了啥!
“媳妇?”他管丁香叫媳妇?
“唉呀妈呀!”
冯桂兰一拍大腿,摇头晃脑的把声音提到最高,故意捏着半个嗓子,尖声细气的说:“媳妇,我咋找不到你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围观的人群一阵哄笑。
“说她勾引人一点都不冤枉她吧?”
冯桂兰抬起双下巴,一脸得意。
虽然今天的事,丁香把错都揽过去了,但大伙对徐洪亮还是有点看法。
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咋可能是一个人的错。
疯子这个时候跳出来,还少见的说了话。
简直帮了冯桂兰的大忙。
“她要是平时不撩拨疯子,能管她叫媳妇?你们还听见疯子叫过别人媳妇吗?”
“还真没有!”
冯桂兰对眼前的几个人很满意,每一句话都有人接着。
疯子叫郭立新。
是丰收大队最有文化的年轻人。
要不是运动来了,没准现在都考上大学了。
他也是屯子里唯一的疯子。
两年前被人从城里送回来的时候就疯了,具体怎么疯的,没人知道。
至今是个迷。
从回来到现在,他几乎不说话,不是呆呆的发愣,就是满屯子走。
有时候嘴里嘟嘟囔囔的,谁也听不清说些什么。
像今天这样,目标明确,表达清晰,大伙还是第一次见。
但要说他和丁香有啥事,那不扯吗?
屯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平时都躲着疯子。
今天要不是他突然出现,人早就跑光了!
怎么可能没事撩拨他?
冯桂兰见自己发起的话题,头一次没人响应,不禁有些恼火,说出的话也更加尖酸刻薄。
“老爷们那玩意,不分老少奸傻,你只要撩拨他,他就往上贴。老话不是说了,母狗不回头,公狗……!”
冯桂兰正说得唾沫星子四溅。
冷不丁右边脸蛋子挨了个大嘴巴。
“啪……”的一声脆响,几十号人全都肃静了。
这一巴掌,也把冯桂兰打懵了。
杨秀芝站在她面前,微眯着眼睛,脸上似笑非笑。
“我还没死呢!你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戏耍我儿子,谁是狗?有些人狗都不如!你要再敢嘚瑟,我就撕烂你的嘴!你信不信?”
冯桂兰的右脸火烧火燎的疼,嘴上一句没敢骂!
面前的娘们她惹不起。
“杨大姐你误会了,我哪敢戏耍立新呢?我就是怕他没心眼,吃亏上当!”
杨秀芝张开刚才打冯桂兰的手掌看了一眼,又嫌弃的使劲吹了几口气,好像冯桂兰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粘上一样,最后才斜着眼睛看着她:
“你说清楚,吃谁的亏上谁的当?我儿子的事,啥时候轮到你管了!有那闲工夫,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得了。”
“操心也不怕烂肺子!”
刚才大伙的注意力都在疯子身上,都没注意杨秀芝从哪里冒出来的。
扔粪桶的看见杨秀芝和冯桂兰理论,急忙缩着脖子,想钻进人群逃跑。
后脖梗子一紧,被杨秀芝拎着脖领子拽了回来:“想跑?”
杨秀芝一个扫堂腿就把赖三撂倒了,一只脚踩在他胸口上。
“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大门口,居然拿着粪汤子浇我家大门,你要不给我舔干了,就别想走!”
赖三两头往上翘,两只手攥着杨秀芝的脚脖子。
“郭大娘,你就算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往您老门上浇粪汤子,这不是赶巧了吗?我是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