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立新步履沉稳,背着一个人也不见吃力。
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正是体力最好的时候。
路上零星有几个人一直跟着,大部分人都散去了。
毕竟去看热闹的人占多数!
“唉!人心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杨秀芝摇头叹息。
郭立新背着丁香,很快到了家。
郭立梅紧跑几步,打开大门以后,又一路小跑,把房门也打开了。
丁香被郭立新放到炕上,还顺手扯了条被子盖在她身上。
丁香挣扎着起来,把被子放到一边,虽然自己动作够快了,被子的里面还是被浸湿了一大片。
丁香尴尬的抿着嘴唇,一脸羞赧。
她不清楚,杨秀芝为啥让儿子把她背回来,是怕她再跳进河里,连累她儿子?
还是压根就是找她来算账的?
是不是像冯桂兰那样,也把勾引儿子的帽子扣在她脑袋上!
杨秀芝进屋以后,什么话都没说,一头扎进柜子里,不断往外掏东西。
郭立梅捡了一套郭立新的衣服,放在他手里,随后把他推出门外。
郭立新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需要马上换上干爽的!
郭伟没进屋,从厨房拿了个小板凳坐在房门口。
丁香的衣服湿透了,肯定要换衣裳,他进屋不方便。
郭立新出去以后,郭立梅又拿起母亲找出来的自己衣裳。
郭立梅和丁香高矮胖瘦还真差不多。
“走,去姐那屋,把湿衣服换下来,别着凉了!”
丁香回头看了杨秀芝一眼,发现她脸上很平静,并没有想对自己兴师问罪的戾气。
“走啊!”
郭立梅见丁香迟疑,走过来拉起她的手,进了自己的小屋。
郭立梅在丰收大队也是个出名人物,结婚五年没开怀,婆家给休回来了。
她脑袋上也顶个头衔——不下蛋的母鸡。
而且更糟糕的,是算卦的说她要吃三家井水。
虽然她才二十六岁,却成了别人嘴里的老大难,好人不愿意要。
太差的又不甘心。
一直耽搁下来,如今回家也有小三年了。
想当年,十八岁的郭立梅也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
如今却落到这个地步。
丁香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坐的湿漉漉的炕沿,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没事,擦擦就干了,快和梅姐换衣服去吧!”
杨秀芝看出了丁香的不好意思,拿起抹布把湿炕沿擦了几下。
看着丁香瘦削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扔下抹布,准备去厨房弄饭。
郭立新一天没事,四处乱跑,刚开始的时候,一会不见,杨秀芝就满屯子找,现在时间长了,习惯了。
他不回来,就把饭菜放锅里,啥时候回来,啥时候吃。
杨秀芝刚走到房门口,听见女儿一声惊叫。
“妈,你快来看呀!”
杨秀芝三步并做两步,到了女儿房间。
丁香用衣服遮住前胸,一脸惊慌失措。
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有旧伤,也有新伤。
伤痕被水泡的,都发白了,有几条渗着血水。
“是谁把你打这样?”
丁香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家丑不可外扬。
平时看见丁香,总是低眉顺眼的,杨秀芝从来没想过,那么听话的女孩,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想起刚才丁跃山的话,她不禁恨得咬牙:“你爹也太不是东西了,虎毒还不食子,自己亲生自养的,咋下得去手!”
杨秀芝回到屋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治伤的药膏。
推开房门,冲着坐在外面抽烟的郭伟说:“你去卫生所,开点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