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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力气越来越小,速度也越来越慢。
再走几步,一切就都解脱了!
丁香害怕自己慢下来一点,都会丧失掉最后的勇气。
终于,河水没过头顶。
丁香呛了几口水以后,又浮了上来,随着水流冲出去几米远。
头发散开,遮挡住视线。
恐惧如同一只巨大的,不断伸缩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心脏。
丁香开始后悔,可连喊救命的能力都没有了。
在生死关头,她居然想了一个可笑的问题。
是不是所有轻生的人,临死的时候都后悔,只是没有自救的机会了!
丁香忽然感觉手臂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抓到了。
她也本能的抓住握住她手臂的东西。
等她再次浮起来的时候,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和她一起沉浮。
耳边只能听到流水声。
这个世界褪去了喧哗,安静极了。
丁香感觉头部受到一记重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迷迷糊糊中,丁香好像听到有人呼叫的声音,很飘渺。
丝丝缕缕的钻进她耳朵。
丁香勉强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张放大的脸。
看不清五官。
浑身上下每块骨头都痛。
看样子自己是死了。
终于解脱了!
丁香疲惫的闭上眼睛。
“她没事吧,怎么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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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太虚弱了!缓缓就好了!”
“谁把她捞上来,谁把她推下去!我们家的事,不用别人插手!赵家春,你爹都把亲事退了,从今往后,离丁香远点!”
最后的声音丁香太熟悉了,是他爹丁跃山的声音。
难道自己没死?
丁香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围了很多人。
离自己最近的,是浑身湿透的疯子郭立新。
他蹲在那,双手抱膝,一脸哀愁的看着自己。
疯子身边是他娘和姐姐。
杨秀芝和郭立梅。
那个弯着腰,盯着她脸看的是她爹丁跃山。
丁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父亲的眼睛红红的,竟然有一丝担忧和愧疚?
看到她睁开眼睛,丁跃山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丢人现眼的玩意,你不想死吗?那就死到外面,回去我就打折你的腿!”
这才是她爹!
刚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丁香在心里嘲笑自己。
“有你这样当老人的吗?非把孩子往绝路上逼!”
杨秀芝受不了丁跃山阴阳怪气的话。
“别人欺负就算了,自己爹也跟着欺负,你算个啥玩意?”
丁跃山张了几次嘴,最终还是忍下去了。
两个人身份不对等。
杨秀芝在丰收大队,是没人敢惹的存在,而他则是小孩踢两脚,都不敢吱声的人。
丁跃山铁青着脸,挤出人群,步履蹒跚的走了。
“都别看热闹了,散了吧,该回家吃饭就回家吃饭吧!”
杨秀芝摆手挥散众人,和郭立梅一起,把丁香从地上扶起来,放到郭立新后背上!
“儿子走,回家!”
丁香挣扎了两下,被杨秀芝拍了一巴掌。
“别乱动,你越动,他背你不越费力吗?你怕个啥,说你是谁媳妇,你就是谁媳妇了?天天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郭立梅在一旁嘻嘻笑!
丁香红了脸,不敢再做声了。
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确实有些尴尬。
丁香偷眼一看,不仅是杨秀芝和郭立梅来了,后面还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