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外人的面,裸露后背,丁香自己尴尬不说,人走了,还免不了他爹以丢人为借口,接着打她。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丁跃山、丁承爵和丁张氏见到徐风海,自动站成一排,低着头,弯着腰,态度十分恭敬。
“太不听话了,也没真打,就是吓唬吓唬她!”
徐风海当然不会相信丁越山的话 ,自己拉开房门时,就听见抽打声,使那么大力气,他还好意思说吓唬?
可说到底,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孩子不听话要打,也是徐风海一惯的作风。
“以后不能打了,丁香现在是郭家的媳妇了,打坏了,郭家要是退货,你可别找我!”
“这是结婚证,丁香和丁承爵一人一个,可别小看这张纸,有了它,婚事就是板上钉钉,改都改不了!”
徐风海把丁香和丁承爵的结婚证递给丁跃山。
“不能再打了!”
徐风海临出门的时候,免不了又嘱咐了一句。
丁香现在的处境,毕竟和徐洪亮有关。
说到底,是徐洪亮始乱终弃造成的。
徐风海其实也从心眼里看不起自己儿子。
男子汉大丈夫,一点担当没有,要是从地窝棚回来,徐洪亮就向他坦白,和丁香有了实质性的接触,没准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批斗会也开了,街也游了,丁香的罪名也确立了,在反口,无异于自扇嘴巴。
徐风海是不会那么做的,只能将错就错。
说到底,他就是间接残害丁香的凶手。
可丁家这家人的做派,实在让徐风海不耻,外面窝囊废,回家却拿个没妈的闺女作威作福。
徐风海不屑于和这样的人结亲。
再说身份也确实不相当!
他总想把儿子送出去,娶一个地主的女儿,绝对影响儿子的政治前程。
联斗大会的事,更是给徐风海提了个醒,趁着现在手里有人脉,还有点小权利,徐洪亮的事还要抓紧办。
徐风海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走过了头。
又回过头奔着赵家去了。
老赵头蹲在大门口,手里拿着蒲扇赶蚊子,蹲在地上抽烟。
屋里闷热,又不敢开门,没有外面凉快自在。
看见徐风海在面前停下,老赵头站起身,从兜里掏出烟口袋。
“卷一根?”
徐风海没说话,接过烟口袋,在老赵头对面蹲下,拿出卷烟纸,往拇指和食指上吐了点吐沫,捻了捻,捏了一撮烟叶,卷了一根烟。
老赵头划根火柴,帮徐风海点上,两个人面对面把烟抽完,徐风海才提起正事。
“老赵大哥,我是来给你送孩子结婚证的,婚事可是定准了,反悔不得了!”
老赵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反啥悔反悔,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就咱家孩子的条件,这就挺好了,我知足!”
“结婚证这玩意也就一张纸,谁能认?还得有个形式,徐书记,你觉得这事得咋办合适?”
徐风海站起身,把嘴里的烟头吐掉,用脚捻灭。
“这好办,到时候我出面,让孩子们毛主席像前鞠三个躬,就成了,转亲不就是为了简单吗?大伙做个见证,事不就成了嘛!”
老赵头心里有些难过,都是自己这个爹没能耐,委屈了一双儿女。
“行了,我也不多耽搁了,还有老郭家没去呢!”
其实,在徐风海心里,赵家兄妹最不值当。
丁承爵那样的,对自己妹妹都下死手,对老婆能好哪去?
徐风海是掐半个眼珠子都看不上他。
赵家慧嫁过去,怕是哭的日子在后头。
至于赵家春,明知道郭立梅不生孩子还要,真看出是打光棍打怕了,有个窟窿就行!
这要是他的儿女,说什么都不会同意。
但别人家的事,心里知道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