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张氏出了郭家的门,心里一直不忿,要知道杨秀芝对她是这么个态度,她都不能来。
还有丁香,那个没良心的,白养大她一回!
自己去了,就像没看见一样。
头不抬眼不睁的,要知道她这样,连那个小被子,都不能给她做。
留给自己的孙子不好吗?
想起那个孩子,丁张氏就觉得不对劲,说是早产儿,简直是哄弄鬼呢!
她自己再不济,也生了三个,是不是早产,一眼就能看出来。
杨秀芝还觉得自己挺精明的,被丁香哄弄了都不知道。
丁张氏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痛快感。
回到家里,丁张氏侧身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是被赵家慧做饭的声音吵醒的。
就不能轻一点。
丁张氏本来在郭家,和杨秀芝惹了一肚子气,现在又被吵醒,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吃饭的时候,她故意说起丁香的孩子。
“那孩子压根不是早产,丁香这个死丫头,可把丁家的脸丢尽了!”
“当初我就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现在打脸了,我都觉得臊得慌。”
“杨秀芝不知道磕碜,还叭叭呢,脊梁骨都快被人戳破了。”
丁跃山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丁张氏立刻闭嘴了。
家丑不可外扬,丁香再不好,也是丁跃山的亲闺女,他自己打骂行,丁张氏这么说,就有点忍受不了。
赵家慧一直听着,没发表任何言论。
婆婆就是闲的,丁香现在是郭家的媳妇,人家都没嫌磕碜,她嫌弃的哪份?
肯定是今天去郭家,没招待好她,回来挑理了。
自己浑身缺点,还专挑别人毛病。
赵家慧收拾完碗筷,躺了一会,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大腿根一碰就疼。
躲到厕所里看了一眼,大腿根上有一个大红疙瘩,像是个火疖子。
赵家慧没在意,下午继续去生产队干活。
春播的季节,生产队正是忙的时候,再说这点小事,也犯不着请假。
下午继续种黄豆。
赵家慧和几个妇女负责踩格子。
就是在打好的垄上向前走,三个人一组,后面的人挨着前面的脚印踩。
把整个垄上面踩出一条凹槽,便于后面撒种。
避免种子滚到垄沟里面,造成浪费。
春天风大,垄尖尖的,站不住,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个长木棍,用做支撑。
一下午,赵家慧不清楚到底走了多少步。
回家的时候,两条腿灌铅一样,抬不起来。
尤其是大腿根上,更疼了。
迈一步都困难。
赵家慧好容易挪到家里,丁张氏还在炕上躺着。
她一天除了上厕所的功夫,基本都是在炕上躺着。
遵医嘱,养腿。
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差一天也不能下地。
赵家慧腿疼的浑身没力气,她是真不想做这顿饭。
但不吃饿。
她自己就算能顶住,也要考虑肚子里的孩子。
丁家父子回到家,就往炕上一躺,等着吃现成的。
赵家慧强忍着,熬了玉米面粥。
按照每天的规矩,都是早上和中午做玉米面菜团子,晚上玉米面粥。
白天干活,喝粥两泼尿没了,不抗饿,晚上睡觉,吃点就可以。
但赵家慧怀孕,食量大 天天晚上饿得睡不着。
郭立梅给她出了主意,自己做饭还能饿着?
每天中午偷偷放起来两个菜团子,留着半夜饿了吃。
这几天半夜吃点,总算是不饿得抓心挠肝了。
收拾完以后,赵家慧早早上炕休息了,至于丁承爵洗不洗脚,她也不在意了。
公公婆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