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慧走到家门口,果然听见满桌的大哭声和招娣不断摇晃的哦哦声。
赵家慧进了家门,招娣急忙把满桌递过来。
“妈,给你吧。都快哭死了,真能嚎!”
丁承爵半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大晚上的死哪去了?屁股可沉了 ,到哪坐起来就没完,张贵琴早走了,你倒不回来!”
丁承爵应该是听孩子们说了,她妈出去躲张贵琴了。
赵家慧光听他的声音,都感觉血脉喷张,要不是孩子都在眼前,真想一个大耳光呼他脸上。
现在却只能忍耐。
丁承爵以为赵家慧理亏不说话,更是把刚才的怨气都发泄到她身上。
“哪怕生一个小子,也不用怕那个张贵琴,一点用都没有的玩意!”
丁承爵每说一句,丁跃山就用一句叹息来配合他。
赵家慧强行压制不断上涌的怒气,耐心哄孩子。
满桌到妈妈怀里,没一会就不哭了。
只不过隔一会抽哒一声。
眼皮越来越挑不起来,很快睡着了。
赵家慧把孩子放下。
坐在椅子上看着招娣给两个妹妹洗脚。
招娣今年长高了不少,衣服袖子和裤腿都短了。
一个九岁的孩子,却替妈妈扛起了照顾三个妹妹的责任。
赵家慧感觉鼻子一酸,生出深深的愧疚。
三个孩子洗好了,都老实的钻进被窝里。
今天爸爸好像不高兴,惹恼了他可要挨揍。
小孩子只要手脚停下来,很快就能进入梦乡。
看着齐刷刷的四个小脑袋,赵家慧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今天虽然没干活,她却觉得简直比干活还累。
丁承爵已经躺下了,但是没睡着,不停的翻身,唉声叹气。
赵家慧冷眼旁观,当然知道他是因为啥!
“快睡觉吧,别点灯熬油了!好像灯油不是花钱来的!”
丁承爵见孩子都睡了,赵家慧还在椅子上坐着。
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赵家慧从椅子上站起来,上炕躺下,吹灭煤油灯。
屋里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中。
赵家慧躺下没多久,感觉一只胳膊伸进被子里,揽着她的腰,往外使劲。
每次,丁承爵都会把赵家慧拉进他的被窝。
这样离孩子们能稍微远一点。
赵家慧在心里冷笑,看来今天的这把火自己点早了,丁承爵那把邪火是没泄出去呀!
又想拿她打补丁了。
赵家慧把丁承爵的手拍开,慢慢的转过身,脸冲着他。
丁承爵也不着急,通常这种时候,赵家慧会检查一遍孩子们的熟睡程度,然后自己钻进他的被窝。
丁承爵正强忍着性子等着,没想到,赵家慧上去就一脚:“你妈了B,给我滚犊子!”
要不是丁承爵躲的快,这一脚就踹到命根子了!
赵家慧的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到他肚子上。
丁承爵的腰当时弓了起来:“你他妈疯了?”
每吐出一个字,丁承爵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娘们真疯了,闹着玩下死手吗?
丁承爵这几年对赵家慧也发怵,真惹急了,那就是母老虎。
丁承爵转过身,心里暗骂赵家慧。
好像我非得用你似的。
没过一会,身边传来丁承爵异样的声音。
赵家慧一阵恶心。
……
第二天早上,赵家慧看着招娣领着两个妹妹上学去了。
抱起满桌,奔着张贵琴的家里走去。
拉开张贵琴家的大门,正碰上她往外走,看见赵家慧,明显吃了一惊。
天天去丁家,总见不到赵家慧的影。
张贵琴知道赵家慧是躲出去了,就是想生儿子,不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