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路上,众目睽睽之下,丁家父子就算心里再不满,也不敢拿赵家慧怎么样!
但回到家就不好说了!
赵家慧深知这一点。
所以刚从担架上下来,就把剪刀放在了枕头底下。
果然没一会儿,丁承爵就气势汹汹的回来了。
“赵家慧,你他妈反天了!这么大的事,竟敢一个人做主,谁他妈给你的胆子?赶紧给我滚!”
丁承爵说完,作势去拉赵家慧。
手刚伸出去,一把剪刀顶在他肚皮上。
“信不信……我一剪子捅……你个大窟窿!”
麻药劲刚过,刀口火辣辣的疼。
赵家慧皱着眉头,说话都有些颤抖。
“你就该……断子绝孙!想生儿子,你他妈的找姓何的臭婊子去呀!”
丁承爵愣住了。
瞬间脸上变换了几种表情。
惊讶、心虚、愤怒、绝望崩溃。
“原来昨天晚上是你放的那把火,赵家慧,你真他妈够狠,烧不死我,就想让我断子绝孙。”
“多大点事?你至于这么干吗?没儿子的可不光我自己,你也一样被人笑话!”
“咱俩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丁承爵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剪刀的攻击范围之内。
既然昨天的事,被赵家慧知道了,丁承爵也不装了。
干脆默认了。
知道又能怎么样?
既然连儿子都生不出来了,就更没有必要照顾她的感受了。
赵家慧趁机把剪刀收了回去。
现在也只能是吓唬他,要是真捅,赵家慧还未必能做到。
“你就躺着等死吧,别指望我伺候你一天!”
丁承爵撂下狠话,气呼呼的躺到他爹的小炕上去了。
赵家慧在心里冷笑,好像我啥时候能指望你伺候似的。
丁跃山腿脚相对慢些,才进家门。
人没到屋,声音先到了:“赵家慧,我与你没完!呃……呃……”
这还是赵家慧结婚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见公公哭成了驴叫声。
看来是真气坏了。
就连婆婆去世,他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丁跃山一步冲进来,手里拎着扫地的笤帚疙瘩。
用力举过头顶,恶狠狠的瞪着赵家慧。
赵家慧只用了一个眼神,丁跃山就把笤帚老实的放下了。
他从赵家慧的眼神里,看到了万年寒冰一样的冷意。
自从赵家慧把老太太推倒,丁跃山收敛了很多。
他一年比一年老,总有不能动的一天,落在赵家慧手里 ,实在不敢想象,她会怎样对待自己。
丁跃山没敢打赵家慧,却举着笤帚一连抽了丁承爵几下。
“你个完犊子玩意,你让我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丁承爵刚从赵家慧那里惹了一肚子的气,又被老爹打了一顿,不服气的从炕上蹦起来。
“打两下得了,还没完了,好像不疼似的!”
丁跃山被赵家慧瞪了一眼,又被儿子数落,当时伤心起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哭声很是瘆人。
赵家慧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层又一层。
“别哭了,去何玉珍那看看,没准那三个孩子有一个是你孙子呢!”
丁跃山止住哭声。
混浊的眼珠转了几转,他虽然老,但还没糊涂。
赵家慧的意思,他还是听懂了。
儿子这是和那个姓何的女人有一腿?
这也太不挑食了吧!
姓何女人的那点破事,在丰收大队早就尽人皆知。
虽说好男占九妻,可也不能啥样的都划拉。
丁跃山对自己儿子有别的女人这件事情,并不以为然。
都怨这个社会,要是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