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立梅从赵家春的语气中听出了阴阳怪气。
他什么意思?
赵家春从她身边走过,站到水桶边,从里面拿出水瓢。
舀了一点水,没着急喝,盯着看了半天,才一仰脖,全部灌了下去。
“歇会吧,干了一小上午了!”
赵家春的声音平淡,没有一点起伏。
听到郭立梅耳朵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歇着吧,我不累!抓点紧,今天头一遍应该能摔完。”
这种杆夹泥的墙,第一遍不能摔太厚,泥土会脱落下来。
先薄薄的来一层,等干透了再摔第二层。
要是想让墙体厚一些,可以多摔几层。
山区烧柴多,又方便。
家门口就有足够的烧柴,所以墙也没必要太厚,黑白不住火,在透风的墙也不耽误屋里暖和。
王长禄这么说了,赵家春也不好再说什么,撸起袖子摔泥去了。
郭立梅下一车泥回来,天已经接近中午了。
赵家春搬来的时候,家里的粮食带了不少,但是菜却只带了土豆萝卜。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吃得差不多了。
好在现在山野菜遍地都是,以后都不愁没有菜吃了。
郭立梅用水瓢舀满水,往赵家春和王长禄的手上分别倒了一些。
看见水和泥搅在一起,变成泥水顺着手指缝流下去,在接着倒水……
直到把手冲洗干净。
三个人坐在木墩上吃饭,赵家春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一边吃一边讨论接下来干什么。
第一层泥虽然薄,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干的。
期间要穿插干点别的,省得影响整体进度。
“打窗户门吧!”
打窗户门是细工,相对慢一些。
赵家春点头,同意了王长禄的说法。
今天头遍泥应该能摔完。
打窗户门在家就能干,明天不用来了。
王长禄从家里带了点白酒,两个人就着小水萝卜,喝了几口,一边喝一边说些闲话,趁着吃饭的机会,歇息一会。
郭立梅吃完饭,并没有歇着,而是拿着柳条筐,去采山野菜。
树林边上野白菜特别多,没一会采了大半筐。
明天在家打窗户门,用不上她。
这些天活累,想做点好吃的都没时间。
正好明天有时间,郭立梅打算包顿饺子。
前几天买的猪肉,被她炼成油渣装在罐头瓶子里。
看看筐里的山白菜,郭立梅觉得应该够了。
挎着筐回来。
房子前面的木墩上,只有赵家春在呆呆的坐着。
脸上阴晴不定。
看见郭立梅,撩起眼皮四处打量一眼:“王长禄呢?”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问,郭立梅肯定不会想什么。
不过有了他刚才的阴阳怪气,郭立梅的心里立刻升起一阵反感。
“赵家春,你什么意思?现在小王不在这,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虽然王长禄不在,但保不齐他随时回来。
郭立梅不敢大声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就问问你看见他没?看见就看见,没看见你就说没看见,啥什么意思啊?”
赵家春一看就是故意装糊涂。
郭立梅气急反笑:“赵家春,你心眼是不是太小了?他脸上有个蚊子,两手泥,我就帮他拍了一下,怎么了?你就阴阳怪气的?”
“那小王才多大?我多大? 也亏得你想的出!”
赵家春从木墩上腾的一下站起来,随手把郭立梅按坐在上面。
“他三十岁就不是男人了?二十岁对女人也有欲望吧?我不是怀疑什么!是想给你提个醒,做事有点分寸,别让人想歪了就不好了!”
郭立梅真是不知道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