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承爵被孙大发扣下了,说是偷了他家的钱,要么送官,要么剁他一根手指头!”
听耿老大说完,赵家慧庆幸把招娣撵屋里去了。
偷没偷钱,赵家慧不敢肯定,但人肯定是偷了。
说到底是丁承爵理亏,自己去又有什么用?
再说了,无论他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管的,要断就断得彻底。
“老耿大哥,你回去告诉他,都是他自作自受,他的事我是不会管的!”
门外传来重重的叹息声,然后脚步声远去。
招娣又从屋里跑出来,扒着门缝往外看,虽然月亮非常亮,但门缝太窄,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招娣站起身,看了妈妈一眼,眼睛里满是担忧。
虽然没听清楚耿大爷说的什么,但肯定跟爸爸有关,凡是跟爸爸有关的事,就一定没好事。
赵家慧扶着女儿的肩膀安慰她:“你爸爸是大人,不管做出啥事,他自己都应该承担后果!”
话是这样说,但赵家慧的心里依然忐忑,但愿丁承爵的事,不要对孩子们造成影响。
……
丁承爵伸长脖子,左等右盼,去找徐风海和赵家慧的人先后回来了。
赵家慧是不肯来,而徐风海则是连面都没见到。
丁承爵心凉半截。
赵家慧可真绝情啊!
只剩下最后一丝希望,他再次在身前身后巡视,期望能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可何玉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影子都没出现。
“行了,走吧!经官是你自己选的,你说找人,我也等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也没时间和你在这耗,赶紧走吧!”
丁承爵四处看了几眼,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我真没想拿!”
孙大发上去踹了丁承爵一脚:“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你主动去,还能算个投案自首,要是让我押你去,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你这个人啊,就是好孬不分!”
孙大发有些着急,丁承爵是真不上道啊,愣是不明白自己什么意思?
时间越来越晚,一会大伙看热闹的心减弱了,那他不白忙乎了?
毕竟送丁承爵去派出所,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大小儿,找根绳子来!”
孙大发故意大声喊他的大儿子:“他自己不肯去,只能押着他去了!”
何玉珍的大儿子大声答应着,跑去拿绳子。
十三岁的半大小子,多少知道点男女间的事,对丁承爵是打心眼里恨。
丁承爵的脸终于由苍白变成惨白。
看来今天的这场灾难,是别想躲过去了。
看守所丁承爵是没去过,但听说过,好人进去都得扒层皮,就别说他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了。
孙大发是下了狠心往死里整他。
如果偷窃罪不成立,没准会抖搂他和何玉珍的事。
何玉珍今天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她是不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如果再帮着孙大发反咬一口,自己还是个进去的下场。
女人都这么无情吗?
“剁……我剁还不行吗?”
丁承爵说完,闭上眼睛。
怕别人看见他眼里的泪光。
孙大发招手,大儿子跑过来,两个人耳语一番,孩子又跑了。
很快拿了一杆四股叉,递到孙大发的手里。
又跑回屋,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丁承爵的面前。
孙大发把四股叉顶在丁承爵的肚皮上。
把菜刀扔在椅子上。
刀要是离手,那手里就得有更趁手的家伙。
避免丁承爵狗急跳墙,把菜刀对准自己。
“剁吧!”
孙大发的声音毫无起伏,但听在丁承爵的耳朵里,简直和地狱里传来的声音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