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帆没夸她,反而冲着王长禄说:“王叔,我也想开,我妈那么笨,都能学会,我也能学会!”
郭立梅佯装发怒:“臭小子,说谁笨呢!”
看着郭立梅开心的笑脸,王长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她终于笑了!
从前那个开朗乐观的郭立梅好像又回来了。
晚饭,郭立梅炒了两个菜,王长禄自己回家拿了一点酒。
累的时候,他会喝一点,但绝不贪杯。
晚饭吃的很安静,只两个孩子不时的笑闹一阵。
郭立梅感觉,已经有好久,心里没这么安静过了。
吃过饭,王长禄没多做停留,郭立梅送他出去的时候,在大门口看见了鬼鬼祟祟的薛长山。
据说他在里面表现的挺好,三年徒刑,两年半就出来了。
这两天刚到家。
时不时的在郭立梅家门口晃悠。
郭立梅感觉,这两年半的监狱,不但没把他改造好,人反而更邪性了。
看人从不大大方方,都是用眼角斜着瞅 。
一看就不像好人样!
郭立梅嘱咐两个孩子不要招惹他,看见他尽量绕道走!
看见王长禄和郭立梅一前一后出来,薛长山走开了两步,一个劲的大声咳嗽。
郭立梅怀疑,他是故意的!
王长禄站住了,向薛长山的方向望了几眼,薛长山使劲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回家了。
“晚上把门插好!”
王长禄嘱咐了一句,虽然没解释什么,郭立梅也知道,是让她防备些薛长山。
郭立梅心里倒不以为然,薛长山刚出来,还敢嘚瑟,他就不怕再进去?
王长禄回家以后,郭立梅看了一下天,月亮很亮。
柴禾拉回来,就那么堆在院子里,还没倒出时间重新垛好。
郭立梅虽然也很累,但看着满院子的柴禾,还是决定干一会。
王长禄帮自己拉回来,就已经帮了她大忙了。
剩下的活,她一个人慢慢干就可以。
郭立梅也没叫风帆,一个人在院子里垛柴禾。
冷不丁看见地上一条拉长的身影,郭立梅吓了一跳!
“嘿嘿,我帮你!”
薛长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郭立梅感觉后脖颈子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用,我自己能干!”
郭立梅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
可薛长山好像看不懂脸色,抓起一捆柴禾,自顾自的干起来。
“别客气!以后有活你就叫我!王长禄能干的,我都能干!嘿嘿……”
郭立梅从他猥琐的表情上,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滚蛋!”
郭立梅把四股叉横在身前,叉子尖直指薛长山,脸上裹了冰霜一般。
“还急眼了!”
薛长山说完,又用眼角斜了郭立梅一眼:“我相中你了,不犯法吧?”
还真不犯法!
“滚蛋!”
郭立梅又重复了一遍,薛长山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郭立梅松了一口气,干活的心思也没有了!
房门把手上拴根绳子,门框上钉了一根铁钉,平时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把绳子挂在铁钉上。
小村庄民风淳朴,平时夜不闭户的很多 ,就连郭立梅都是在赵家春去世以后,才把门上拴了根绳子。
这玩意就是挡君子不挡小人。
郭立梅把门挂好以后,使劲推了几下,确实不太结实。
如果一个大男人,只要使上力气,完全可以拽断绳子。
但今天晚上,也只能这样了,明天再找王长禄想办法。
王长禄一个木匠,这点事还是难不住他的。
薛长山的眼神,让郭立梅有些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