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以后,郭立梅从医院回到家,但手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洗衣做饭,烧火劈柴肯定不行。
回来以后,风杨把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情,都和妈妈说了一遍。
郭立梅的心里升起一种别样的感觉。
赵家春去世的这两年,她觉得心情比以前更平静。
家里自己说了算,三个孩子也听话,最主要的,凡事王长禄都会提前想到,并且帮助她解决。
郭立梅感觉,自己的生活里,好像已经离不开王长禄了。
她为自己的感情感到愧疚,赵家春毕竟是为她们娘几个死的。
如果那天他不跳下去,那跳下去的就会是她!
家里有什么事,郭立梅首先想到王长禄,这种思念和倚仗,身不由己!
而薛长山的眼神,郭立梅早就看懂了,是愤恨和爱慕有之。
薛长山一直以为,哑巴之所以敢去派出所告他,肯定是受到赵家春夫妻的怂恿。
他承受了那么多,郭立梅不应该给予他补偿吗?
况且还要帮她养三个儿子,说到底她也不吃亏呀!
薛长山决定,亲自登门 ,把心里话说清楚。
没准郭立梅看见了他的真心,就愿意了呢!
傍晚时分,薛长山鬼鬼祟祟的在大门口徘徊,他亲眼看见王长禄家里亮起了灯光。
他的身影在玻璃窗上拉得很长。
薛长山觉得,没有王长禄捣乱,郭立梅未必会看不上自己。
她一个女人,种那么多的地,正需要一个他这样的壮劳力!
两个孩子都不在家,现在时机正好。
薛长山缩着脖子,猫着腰,放轻脚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让王长禄看见,过来给他捣乱。
郭立梅听见房门咯吱响了一声,但没听见脚步声,心里纳闷。
两个孩子从来都是打闹着回来,刚进大门口就能听见声音。
至于王长禄,到了房门口,总是会加重脚步,故意咳嗽两声,在房门口站一会,留给郭立梅足够的时间,才会开门。
毕竟一个女人,你也不知道她在屋里干什么,提前知会一声,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这么无声无息进来的人 ,绝对不是孩子和王长禄。
薛长山猥琐的样子,迅速在郭立梅的脑海里闪过。
莫不又是他?
郭立梅用脚踢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薛长山。
“嘿嘿!你吃饭了吗?”
薛长山没话找话。
郭立梅沉下脸:“你来干啥?你打我儿子,偷我家大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还敢来?”
“嘿嘿,我不是知道错了吗?我以后都改!”
薛长山的小绿豆眼,不停的眨动,眼神肆无忌惮的在郭立梅的脸上流连。
喉结滚动,时不时的咽口唾沫。
妈的!
薛长山其实最恨那个哑巴,以前没碰过女人的时候,自己都能解决。
碰过女人以后,心里的躁动就再也压不住,自己解决,总觉得差点意思,不过瘾。
恨不得一时有个女人!
“我想和你搭伙过日子,我不嫌弃你有三个孩子,也不嫌弃你不生养,咱俩两家合一家,我能干活!”
薛长山使劲一拍胸脯:“我有的是力气,真的,我能干活,王长禄能干的,我都能干!”
“你可别让那小子给你忽悠了,他看不上你,他就是逗你玩呢!他比你小七八岁,他咋可能看上你嘛?”
“他要是看上你,他能忍住?他不是男人?反正看见你我就忍不住!”
薛长山有些语无伦次。
他伸长脖子往外看了一眼,院子里静悄悄的 ,那两个孩子还没回来。
人都说女人比男人还色,他就不信郭立梅四十出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她会不想男人?
打死,薛长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