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非要写一封信?
郭立梅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把信封贴身藏好。
母子三人穿过检票口,上了车,赵家慧和风华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
从县里到市里的客车行驶了近一个小时,才到站。
车刚停稳,风帆立刻从车门处挤下去,他怕丢东西。
风帆刚挤下车,郭立梅拉着风杨也下来了。
娘几个把东西拿下来,放在路边,东西太多,一次性肯定拿不走。
风杨毕竟小,没有那么大的力气,郭立梅让他原地看东西:“可千万别乱跑,丢了东西事小,找不到你,妈妈可就急死了!”
风杨有些不着调,郭立梅不得不嘱咐他几句。
郭立梅背着最重的大米,和风帆先倒了一趟,放在候车室里。
候车室里的东西,还要有人看着。
“妈,你坐这看着,我一个人两趟也倒腾完了!”
郭立梅拉住儿子:“你看着我去!”
风帆强行把郭立梅按坐在椅子上,转身离开了。
“风帆,加点小心!”
郭立梅的声音被候车室内喧嚣的吵闹瞬间淹没了。
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
从风帆出门去,郭立梅的心就在嗓子眼提着。
直到他肩扛手提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下次谁给拿啥也不要了!”
郭立梅暗下决心。
第二趟,风帆和风杨一起回来,郭立梅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下。
检票之前,郭立梅好说歹说,工作人员才同意,让他们把东西先送上车一批。
等到真正剪票的时候,东西才一次性被拿到车上去。
母子三人坐到座位上以后,都不约而同的呼出一口气。
随后都笑了。
赶上逃荒打仗了!
刚坐下没一会,车门处挤进几个人来,一个人嗓门很大:“别挤,都别挤,我这腿是假肢,这么挤我可受不了啊!”
听说是假肢,大伙都很好奇,大部分倾着身子,瞪大眼睛看那人的腿。
完全看不出来是假肢,基本和好腿差不多,只是走路稍微有些跛。
“现在的假肢都和真的一样了!”
有人感叹。
几个人吵吵嚷嚷的在车上转了一圈,其中一个人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艹,上错车了!”
车里人也跟着哄笑起来,几个人迅速下车走了。
没过一会,后面的一个中年妇女惊叫起来:“我的钱呢?我的钱丢了!”
乘客们都不约而同往后看,只见那个女人的小腹处,棉裤被剌了一个大口子,棉花都翻了出来。
缝在贴身内裤上的钱已经不见了!
“丢了多少钱啊?”
大伙纷纷出声询问。
中年妇女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八百块。”
八百块可不是个小数目。
藏这么隐蔽的地方,都没逃过那些小偷的手。
由于中年妇女丢了钱,大家都偷偷的检查自己的钱还在不在 。
郭立梅戴着一个男士的军用手套,三个手指的那种。
因为宽大,手心里留有余地,她把钱攥在手心里!
手总是蜷曲的形态,想要偷她的钱,实在不容易。
但郭立梅往怀里一摸,空空如也,原来她也着道了,风华给她的那封信,不见了!
郭立梅十分沮丧,儿子给她的信,还没来得及看,竟然被当做钱偷走了!
风帆看见母亲脸色不好看,急忙凑过来小声问:“妈,咋的了?不是咱的钱也丢了吧?”
郭立梅摇摇头:“钱倒没丢,你大哥给我的那封信丢了!”
风帆松了一口气:“信丢就丢了,大哥能有啥要紧事?他要有要紧事,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