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薛长山故意弄了一鞋的泥土,把外套搭在肩膀上,从郭立梅家的大门口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郭立梅躲在房门后面暗中观察,薛长山故意大声和别人说,他在地里待了一小天的事。
简直是欲盖弥彰。
他越是这样,郭立梅越怀疑他。
晚上临睡前,郭立梅仔细检查了门窗 ,确认都插好了以后,才上炕睡觉。
有两个孩子在家,就算薛长山胆子再大,也不敢来。
可她心里还是不安稳。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郭立梅急忙跑到王长禄的家里。
王长禄也刚起来,看见他,眼睛眉梢立刻染上笑意。
“想我了?这么早,你要再早点,我就不起来了,还能搂你再睡一觉!”
郭立梅微皱的眉头,引起了王长禄的注意:“怎么了?”
郭立梅把昨天中午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我有点害怕,他一次没得手还会再来,毕竟我在明处,他在暗处!”
王长禄的双手忽然收紧,骨节因为用力,发出轻响。
“你怀疑是谁?”
其实,就算郭立梅没说出自己的怀疑,王长禄也猜了个大概!
“我看着有点像东院的。”
王长禄浓眉紧锁,心里暗自盘算,就算自己晚上不干活,搬过去住,也保不齐白天会发生什么事。
毕竟自己不能二十四小时陪在她身边。
而且这样的事,还不能让两个孩子知道,他们知道了,除了恐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王长禄打开立柜的门,从角落里拿出那杆猎枪。
郭立梅一把抱住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恐慌。
“你要干什么呀?你一枪下去,他死了你也活不成!”
王长禄轻拍郭立梅的手背,示意她把手拿开。
“我没那么傻!用我命换他命,他还不够格!你放心,我的幸福生活才开始,我可舍不得和他同归于尽。”
“可要是看着你受欺负不管,我还是个男人吗?你跟着我还有什么意思?”
“放心,我只是警告他一次!”
王长禄推开郭立梅,走了出去。
薛长山晚上睡觉从来不 插门,穷光棍窝,连个母耗子都不愿意进来,防备谁呢?
没想到,睡梦中房门被一脚踹开,他刚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爬起来。
冰冷的猎枪管伸进他的被窝里,直抵胯下。
薛长山喜欢裸睡。
王长禄眼睛里的寒意,仿佛经过枪管传递到他身上。
止不住一连打了几个寒颤!
“你……你你这是干啥?一大……早闯进我家,还还拿枪指着我,你这是……这是犯法你知道……不知道?”
薛长山嘴唇颤抖,话都说不连贯了!
“你还知道犯法?”
王长禄冷笑一声:“我不是没告诉过你,郭立梅是我的女人,你还敢打她主意,今天我非一枪打烂你!”
薛长山脸上苍白,额头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哼哼!”
王长禄再次冷笑:“你跟我装糊涂?打烂你,我给你偿命!”
枪栓一阵响!
薛长山急忙举起手大叫:“别开枪啊大兄弟!我一时糊涂,我再也不敢了,我真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回,我自己剁手指头行不行啊!”
“我真不敢了,真不敢了!”
极度恐惧,薛长山话说的又急又快,连一个字都不结巴了!
王长禄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一句话不说,越是这样,薛长山越害怕。
大腿上传来一阵湿热,竟是被吓尿了!
在王长禄的死亡凝视下,慢慢的浑身抖如筛糠。
嘴唇一个劲的哆嗦,那些求饶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再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