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芝说完,郭立新站了起来:“咱妈说的对,不管多少坎坷,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会一切顺遂了!”
王长禄这个年纪确实有些尴尬,郭立新不知道怎么称呼好。
和姐姐结婚以后,不管大小,肯定是要叫姐夫的,可现在却有点为难 。
干脆什么都不叫,直接说:“来,喝一口!”
风华好像特意等着舅舅的这句话一样,他当先把杯里的酒干了。
虽说果酒没什么度数,但风华极少喝酒,脸上也不禁有了红意。
也不知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还是姥姥的话刺激了他,已然明显的呼吸急促了。
郭立梅不安的看了他几眼。
杨秀芝在心里叹息,风华就是知道郭立梅太在意他的感受,他才敢明目张胆的和母亲硬刚。
这次,方舟也感觉出了风华的异常,没敢跟着干杯,而是抿了一小口,瞪大眼睛看着大表哥。
风华从炕沿上站起来,嘴角扯着肌肉,不停的颤动,不知他本意是想笑还是想哭。
落在郭立梅的眼里,十分心痛。
风华站起来,手里拿着他的酒杯,因为他们喝的是果酒,用的都是喝水的大杯子。
“姥姥,你既然相信他能照顾好我妈,我是不是也得谢他一杯?”
风华嘴里没称呼,但大伙都知道,他嘴里的他指的是谁。
郭立梅担忧的站起身:“风华,你已经喝了两大杯色酒了,不能再喝了!”
风华这次是真的笑了,而且笑出了声音,只是郭立梅觉得瘆得慌。
“妈,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面对风华的挑衅,王长禄坐着没动。
风华没等杨秀芝和郭立梅说话,伸手拿起刚起封的白酒瓶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连郭立新都以为,风华既然说谢王长禄一杯,就应该先说话。
没想到风华一句话没说,一仰脖把一杯白酒倒了下去。
郭立梅惊呼着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儿子把近三两白酒灌下肚去。
他就是想喝醉。
风华不知是故意的,还是酒喝多拿不住酒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丁香嘴里一边念叨着:“碎碎平安,碎碎平安!”一边急忙去拿笤帚和搓斗。
借着酒劲,风华红着眼睛,一把抱住郭立梅:“你们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在这过年,可我爸呢,我爸呢?”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冰冷的地下,他从车上跳下去的那一刻,他会想到吗?他会想到他舍命救下的妻子,转眼就要嫁给他最不耻的兄弟了?”
虽然别的话,有些含糊,但不耻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就连一向冷静的王长禄都微微变了脸色。
不耻!
风华居然说他是赵家春最不耻的兄弟!
从郭立梅去的时候开始,王长禄就看出赵家春心眼小,怀疑他和郭立梅有见不得人的事。
从那时候起,他就故意疏远赵家春一家,甚至不怎么和他们来往。
可赵家春居然还是在继续怀疑他。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该对孩子胡说呀,毕竟关系到郭立梅的名誉。
王长禄抬头看着风华,语气似乎很平静,但只要细听,就能听出带着微微的颤音。
“不管你从哪听来的这些话,我都要告诉你,我从来都没做过你父亲无耻的兄弟!”
“从你父亲孤身一人去林场,到你们一家人搬过去,我都是捧着这颗真心去帮助他。”
“至于你的误会从哪来,我不知道,但我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在你爸活着的时候,我和你母亲清清白白。”
王长禄的声音缓和下来,眼神中带了一丝悲悯:“你不该这样说你妈,你在拿刀捅她的心,你知道吗?”
王长禄桌子下的双手紧攥成拳,骨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