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承爵的无赖样,大孟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他光溜溜的从被窝里拽出来吧!
只能等明天告诉赵家慧,至于怎么处理,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次日,大孟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才蒙蒙亮,丁承爵的被子卷成一团,胡乱堆在墙角,人却不见了。
大孟知道,他是怕自己告诉赵家慧,来找他的麻烦 。
大孟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把大黄狗喂饱,锁好大门,去了猪场。
白天老学校即使没有人,也不会丢东西,毕竟大白天,谁会明目张胆的偷东西?
主要看的是晚上。
白天随时过去,看一眼就行。
大孟白天更多的时间,还是在猪场。
“家慧,我和你说件事。”
看见赵家慧,大孟就把昨天晚上丁承爵死活不走的事,说给她听。
赵家慧叹了口气,也知道丁承爵是嫌弃家里冷,不愿意回去,晚上图个暖和地方睡个舒服觉。
“现在他在哪?”
大孟摇头:“不知道,天不亮就走了。”
赵家慧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她的这个态度,是默认了?
大孟也不好追问,反正自己汇报过了,再有什么事,也和他没有关系。
天黑以后,大孟刚回到老学校没一会,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大孟装作听不见。
不开大门,看他怎么进来。
可没过一会,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大孟推开房门看了一眼,丁承爵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身上沾满灰土,一看就是从墙上翻过来的。
丁承爵没和大孟打招呼,进屋拿了笤帚,把身上的灰尘打扫一下。
和昨天一样,脱光衣服躺了进去。
没过一会,竟睡着了。
以后的日子,只要大孟不开门,丁承爵就会翻墙进来。
住一晚上,天刚放亮就离开,没再给赵家慧惹事。
赵家慧也就懒得管他,反正有大孟在,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日子平静的过了一个多月。
九三年的二月二当天,招娣还是忍不住给丁承爵送了一块猪头肉。
丁承爵喝了点小酒,更是早早的去了老学校睡觉。
他和大孟的作息不一样。
丁承爵天黑就睡,半夜睡醒了。他睡醒的时候,大孟才刚睡。
每天晚上,大孟睡得都很晚,十点以后,他要把整个院子巡视一周,才能放心睡觉。
半夜时分,丁承爵睁开眼睛,听着身边大孟均匀的呼吸声,连翻身都加了小心。
丁承爵知道,不能打扰大孟休息,自己对他造不成困扰,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要是打扰他睡觉,可就不好说了。
丁承爵仰面躺着,目光盯着黑暗的房顶。
忽然外面传来大黄凄厉短促的叫声,只一下,便没了声响。
丁承爵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夜静得可怕,感觉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了。
心没来由的慌乱起来。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声音。
丁承爵悄悄的爬起来,趴在窗户前面往外望,清冷的月光下,能看见东西的大致轮廓。
可能由于视角问题,并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他套上棉衣,看了一眼大孟睡觉的位置,只能看见一个鼓起的轮廓。
有心叫醒他,又怕什么事都没有,惹大孟烦心,再给自己找麻烦。
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丁承爵穿好衣服,蹬上鞋,在桌子上摸手电筒,碰倒了旁边的茶杯,发出咣当的一声响。
响声可能吵到了大孟,他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过去。
丁承爵叹了口气,睡起来和死猪一样,这么大的响动都不醒,真不知道赵家慧凭啥相信他?
丁承爵到了外面厨房,拉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