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荷塘已是“接天莲叶无穷碧”,粉白的荷花在绿叶间绽放,蓝语棠正带着一群来自全球的“荷风”传承人,在塘边举行“千年荷种”交接仪式。她小心翼翼地从锦盒里取出密封的莲蓬籽——这是去年从百年老荷上采收的,如今要交给每个驿站的传承人。“这颗籽藏着咱们‘荷风’的魂,”她把籽实递到首尔传承人金女士手中,“种在你们的土地上,等它开花时,就像‘荷风’跨越山海,在你们那里扎下根。”
“语棠,‘全球荷风传承联盟’正式成立了!”聂明玦举着平板电脑匆匆赶来,屏幕上是联盟成立仪式的直播画面:挪威的传承人举着刚编的芦苇荷花,新西兰的传承人展示着黏土荷灯,而联盟的会徽——一朵由全球不同文化符号组成的荷花,正闪耀在屏幕中央,“还有,‘千年荷风’数字博物馆上线了!里面收录了从太祖母时期到现在的手作、故事、影像,全球网友都能在线参观,首日访问量就破了百万!”
展厅里,“荷魂照世”全球传承展的布置充满匠心。蓝念安将数字博物馆的互动屏幕嵌在展墙上,游客轻触屏幕,就能看到太祖母织芦苇垫的复原影像,还能3D查看首尔驿站的芦苇风铃、开普敦驿站的木荷雕。“咱们设一个‘跨时空对话区’吧,”蓝念安指着展厅角落的录音棚,“让来参展的人录下想对千年后‘荷风’传承人的话,我们把这些声音存入数字博物馆,等千年后再播放,就像和未来的人对话。”
陈爷爷和阿强围着一块从荷塘边挖来的百年老木忙碌,木头上,“荷风千年”的立体浮雕已近完工:画面底层,是太祖母在荷塘边织芦苇垫的场景,露水还沾在芦苇叶上;中层,是不同时代的传承人——民国的女子、上世纪的匠人、现代的年轻人,正用不同的工具传承手艺;顶层,是孩子们围着海外传承人学编芦苇的画面,而一条贯穿三层的荷魂纹,像一道光,将所有场景串联起来。“这木雕要让千年后的人知道,‘荷风’不是凭空来的,是一代代人用手、用心传下来的,”陈爷爷拿起细刻刀,雕琢孩子们脸上的笑容,“每个时代的‘荷风’都不一样,但魂是一样的,这样才能照到千年后。”
李老先生坐在纺车旁,面前摆着来自全球的“传承材料”:首尔的韩纸纤维染成了荷花粉,开普敦的羊毛纺成了荷叶绿,米兰的羊绒织成了荷茎黄,混着本地的芦苇纤维,正被他织成一条“荷魂照世”长卷。长卷上,除了不同国家的荷纹图案,还织进了各地传承人的名字,从太祖母的名字开始,一直到现在的年轻传承人,名字旁还绣着他们的手作符号。“太祖母当年织芦苇垫,没留下名字,但她的手艺留下了;现在咱们把名字织进去,不是为了记人,是为了记‘传’的心思,”李老先生的手指在纤维间穿梭,名字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着光,“只要这心思在,‘荷风’就能照过千年。”
村里的林婶带着几个妇女来学长卷编织,她手里的米兰羊绒总也织不匀,李老先生笑着递过一根芦苇纤维:“你把羊绒和芦苇纤维并在一起织,羊绒软,芦苇纤维挺,就像把国外的手艺和咱们的古法并在一起,这样织出来的长卷,才能又好看又耐存。”林婶点点头,重新尝试,这一次,羊绒与芦苇纤维果然织得平整顺滑。
午后,全球传承联盟的代表们和数字博物馆的技术团队走进展厅,当看到“荷风千年”木雕时,挪威的传承人惊叹道:“这木雕里藏着‘光’啊——从太祖母到现在的孩子,每个人眼里都有一样的光,这就是‘荷风’的魂,能照到千年后。”蓝承宇指着木雕上的荷魂纹:“您说得对,这荷魂纹就是‘荷风’的光,不管时代怎么变,这光不熄,‘荷风’就能一直传下去,照到每个角落。”
代表们还带来了一个计划:他们想在全球发起“荷风种子银行”项目,把各地的荷花品种、芦苇品种,还有“荷风”手作的材料样本,都存入种子银行,再用数字技术记录每种材料的用法,让千年后的传承人也能用上一样的材料,做出一样的“荷风”手作。“我们还想在每个驿站建‘荷风记忆墙’,”开普敦的姆巴利说,“把当地传承人的故事、手作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