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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尖锐的切割金属摩擦石头的啸叫,瞬间撕破了库房百年沉淀的静谧!所有目光,皆如磁石般吸附在那块灰扑扑的命运顽石上。
第一刀,沿着划线平稳推进,切下一片薄如蝉翼的石片盖子。
强光探照下,切口灰白一片,除了深入肌理、黑如墨染的癣丝,不见丝毫玉肉痕迹!
陈师傅发出一声沉郁叹息,李师傅默默摇头,不忍再看。
南宫灵燕心头也跟着微微一沉。
林川却依旧沉静如渊,目光始终锁定切割面,沉声开口:“再切,从此处往下两指位置,斜切三十度!”
解石师傅深吸一口气,依言调整角度。油切机再次发出撕裂空气的轰鸣!
当第二片稍厚的石片被机器缓缓剥离,清水冲刷掉石粉泥浆——一道清冽如冰魄、灵动似高山融雪的浓郁绿意,毫无征兆地、带着惊心动魄的生命力,悍然撞入在场每一双被失望占据的眼眸!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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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傅倒抽一口寒气,一个箭步抢到台前,几乎将脸贴在冰冷的切面上!
李师傅的眼镜陡地滑落至鼻尖,双目圆瞪,仿佛不敢置信!
灯光之下,切口显露的玉肉,细腻如羊脂白玉,水头充盈饱满,晶莹剔透如同凝固的山泉水!
更令人心颤的是,几缕如同顶级工笔画师以翠绿颜料泼洒晕染出的飘花,正活灵活现地在冰透纯净的底子上,蜿蜒流淌,恣意舒展!
没有一丝一毫杂质的拖累,先前那令人心惊的黑癣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
冰种飘花!
种老、水足、色阳、花活的上上品!
“这……这如何可能?!”陈师傅声音颤抖,指着那完美无瑕的玉肉,又看看那些留在皮壳上的癣痕,震惊失语,“癣呢?松砂呢?这皮壳……这皮壳是魔鬼画皮啊!”
他失神地喃喃,几十年经验被颠覆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
南宫灵燕同样怔在当场。
她看着灯光下那块流光溢彩、宛如注入了生命的瑰宝,再倏然转头看向依旧静立如松的林川。
他还是那般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然而,南宫灵燕捕捉到了!捕捉到他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如同黎明前最锋利剑气出鞘时的锐利锋芒!
那不是侥幸的成功,是洞穿一切虚妄迷雾后的绝对掌控!
之后,林川又点了一块外表同样迷惑性极强的石头,切解之后再次引发惊呼!
“林先生……”南宫灵燕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自抑的微颤,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处,惊涛骇浪般的震惊与浓烈如火的探究相互撕扯,最终化为一道名为“必得”的灼热光亮,“你这双眼……真是深不可测。”
她向前一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与托付:“看来此番中州仰光公盘,我南宫家能倚仗的破局神锋,非你这双‘洞幽神瞳’莫属了!”
她当即挥笔签下一张支票,数额巨大远超林川预料,“这是你应得的佣金,更是我南宫家未来的信心定金!”
细微处的变化悄然滋生。
一天午休,工作室日光静好。林宇坐在角落窗前的椅子上,正一丝不苟地整理着一叠厚厚的设备维修技术文档。
阳光勾勒着他专注的侧影。
萧怡婷端着一杯温度恰好的温水悄然走近,轻轻放在他手边的桌上,指尖动作细微,一缕清雅恬淡的兰花护手霜香气不经意间萦绕开来,又悄然散去。
没有过多言语,两人之间只是隔着一尺的距离,却萦绕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宁静。
林萱那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率先捕捉到了空气中流淌的不同音符。
“二哥!二哥!”这日傍晚工作室人少,林萱像只偷藏了松果的小松鼠,神秘兮兮地拽着林川胳膊,将他拉到茶水间角落,压低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