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曾与林川短暂交易的店主,依旧是那副叼着廉价烟卷、眼神精明市侩的模样。
希望自然如同预料般落空,林川那“只问其形,不问其玉”的诡异要求,让店主也一脸茫然地摇头。
然而,林川并未立刻离开。他状似随意地靠在油腻的门框边,语气平淡地抛出了话题:“昨天买的那种皮壳纹理特别点的料子,我老板那边……还想再寻一批。”
精明的店主吐出一个浓厚的烟圈,眯起的小眼睛里闪烁着见多识广的光芒。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衣着贵气、气质非凡的南宫灵燕,又瞥了一眼林川平静却隐含压力的神情,眼中瞬间闪过“大客户”的标签。
“小哥说的那种皮壳啊……”店主吐出一个悠长的烟圈,仿佛陷入了某种被尘封的行业记忆,“啧,那可是有年头喽!咱们这儿管那玩意儿,叫‘灾星石’!”
他来了谈兴,眼神里带着几分追忆的狡黠与市井的嘲弄:
“那可是老皇历了!早几十年,具体哪年记不清了,这类皮壳古怪的石头不知道从哪几个偏得鸟不拉屎的小场口流出来,有的皮壳上带着些奇怪的闪光粉,有的有像符咒似的弯弯绕绕的暗纹,嘿,看着新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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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是被一些喜欢猎奇、标新立异的傻……咳,收藏家,捧上了天!一度,那价格炒得,啧啧,比好多正经窗口的料子都疯!”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对往昔狂热的不屑和幸灾乐祸:
“可结果呢?解石机一响,黄粱梦碎!十个里有十一个是垃圾!要么是裂纹纵横的废石头,要么干脆就是不含翡翠的硅化木!白花花的银子换一堆真正的废物!那些花大价钱收了一仓库‘宝贝’的人,倾家荡产算好的,跳楼的都有!”
店主的烟头用力摁在简陋柜台上的烟灰缸里,仿佛掐灭了那段虚妄的历史:
“后来?后来整个行当都精了!谁还敢进这种晦气的‘灾星石’?那不是拿自己的招牌和客人的信任开玩笑吗?就算偶尔哪个不长眼的小矿工偷偷塞几块蒙进好料里,被发现后,整个堂口的信誉都得跟着玩完!”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行规——见了带古怪皮壳的,一律按‘公斤级超低档废料’处理!不,是避之唯恐不及!谁进货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说完这段掌故,眼神在林川毫无波澜的脸上停顿了一下,似乎想看穿这位“大老板特使”背后真实的目的。
片刻后,一种只属于“嗅到额外利益”的狡黠在他眼中亮起。
“不过嘛……”
他脸上堆起一个市侩的笑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浓重的交易意味:
“小哥,我看你老板是真人不露相,跟那些只盯着绿的暴发户不一样……你是真心想找这些‘灾星石’,而且……只找它们,对里面的绿好像完全不感兴趣?”
他试探着问,见林川默认,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笑容更盛。
“嘿嘿,老哥我呢,在这地头混了几十年,三教九流总有点门路。”
他搓了搓手指,做出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一万元美金,买老弟你一个明路。我知道哪儿有‘专供’这种石头的大仓库!——专坑那些想用万分之一机会捡惊天大漏的赌徒、自命不凡的‘玉痴’,或者……像老弟老板这样。”
他目光刻意在林川和南宫灵燕脸上扫过,意味深长地舔了舔被烟熏黄的牙齿,“走特殊路线的大金主!”
交易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一叠崭新的美钞换来了一个潦草写在旧包装纸上的地址,以及几句模糊的、关于看守人的特征描述。
信息到手,通往目的地的路却是一条充满现实尘埃的颠簸之旅。
轿车驶离城市主干道,深入仰光如同毛细血管般蔓延的偏僻区域。
道路越发狭窄崎岖,两旁是低矮杂乱的铁皮房和小工厂,空气弥漫着金属加工、廉价燃料和腐朽垃圾混合的刺鼻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