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着,喘不过气。
叔父拔出匕首,擦了擦上面的血,看着我:“小三儿,你记住,做我们这行的,要么把事做好,要么就别做。”
“嗯。”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他把匕首递给我,“去井边把刀洗了,再把这里收拾干净。”
我接过匕首,走到井边。
井水冰凉,我反复冲洗着匕首上的血,可不管怎么洗,指尖好像还沾着血的味道,腥腥的。洗完刀,我又回去收拾木板上的血迹,用井水泼,用抹布擦,可木板缝里的血怎么也擦不干净,只能看着它慢慢变黑、变干。
收拾完的时候,叔父把我带到一间小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他扔给我一套粗布衣服:
“去洗澡......以后你就住这儿。明天一早,跟我去后厨。”
我接过衣服,“谢谢叔”。
叔父点点头,转身走了,临走前说:“早点休息,明天你可不能休息!”
叔父走后,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粗布衣服,又想起刚才那个女人的眼睛——泪光和血交融的眼睛。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的风刮过窗户,发出“呜呜”的声音,像那个女人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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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以前也杀过不少人,但用这样的手法还是第一次。所以我想把那些画面忘掉,可越想忘却越清楚。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叔父来叫我起床。他穿着一身干净的厨子服,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比我昨天用的匕首大得多:
“走,去后厨。”
我跟着叔父来到后厨,里面很大,有好几口大灶,还有一排排的菜板。灶台上放着一些蔬菜和肉类,都是常见的白菜、萝卜、各种动物的尸体。
我到处看了看,没看到其他人。
再看看,也没看到有人的尸体。
叔父把菜刀递给我:
“今天先练切菜,把这些白菜切成丝,要细,要均匀,不能有粗有细。”
我接过菜刀,试着挥了挥,它比匕首重多了,但我拿着却感觉没什么重量。
叔父站在旁边看着,我拿起一棵白菜,放在菜板上,回忆着昨天练刀工的感觉,慢慢往下切。刚开始的时候,切出来的丝有粗有细,有的还断了。
叔父没骂我,只是说:
“慢慢来,把昨天剥皮的感觉挪到菜上,心要静。”
我点点头,继续切。切了一棵又一棵,手越来越酸,可切出来的丝越来越均匀。到中午的时候,我已经能把白菜切成细细的丝,像头发丝一样。
叔父看了,点点头:“不错,有进步。下午练切肉,猪肉要切成片,薄得能透光。”
下午练切肉的时候,比切白菜难多了。猪肉软,容易滑,刚开始的时候,我切出来的片有的厚有的薄,有的还连在一起。
叔父走过来,握着我的手,教我怎么用力:“手指要弯曲,按住肉,刀要稳,慢慢往下划,像你昨天那时候一样。”
他的手很粗,带着老茧,按在我的手上,让我想起父亲的手。
我跟着他的力道,慢慢往下切,果然,切出来的肉片薄多了。看着菜板上整齐的肉片,心里竟然有了点成就感。
晚上,
叔父做了一道炒白菜和一道炒肉片,应该就是我白天切的那些。
白菜脆嫩,肉片鲜香。
“唔,真好吃!”
都是很普通的食材,但我发誓:这肯定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菜!
叔父笑了笑:
“看你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肉二、三十年的,早就已经老了,明天我宰个小崽子给你尝一尝!”
我一惊,手一松、筷子掉下。
叔父伸手一抓,笑道:
“别慌,放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