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学时,钟鸣朗声道:
“下课!”
孩子们立即起立作揖:“先生再见!”
钟鸣弯腰回礼,“大家再见!”
这一幕把头一回来旁听的两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苏占皱起眉头说道:“......怎么当先生的还给学生弯腰行礼呢?”
“是啊”张坏名也是同样的反应。
二人心中震撼。
在他们所知的学堂里,先生总是高高在上,学生对先生只有敬畏,何曾见过这般平等相待的场景。
苏占和张坏名相视一眼,越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与郡城大不相同,心中对老先生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望着向外走来的孩子们,二人以为会有人和他们打招呼。
可这些孩子们只是走过,有互相对视的时候,也只是草草一瞥,仿佛对他们一切都都已习惯的模样。
看来到这里求学的人不少啊!
这也让他们意识到,想要在这里读书,恐怕难度不小。
如果这里什么人都收。那怎么才这么几个人?
而且基本上都是些小孩子。
想到这里,他们把目光放在了那三个成年人身上。
冯三保,张普跃,彭居。
除了他们仨,剩余的都是孩子,这三个很可能和自己一样,也是闻名而来求学的。
苏占和张坏名正暗自揣测着冯三保等人,这时冯三保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转过头来,友善地笑了笑,主动走了过来。
“两位兄弟,看你们面生,是从外地来的吧?” 冯三保爽朗地说道。
苏占和张坏名连忙行礼,苏占说道:“是的,我们从郡城来,听闻钟先生大名,特来求学。不知大哥您是......”
“小弟叫苏占。”
“在下叫作张坏名。”
“敢问大哥您叫什么?”
“我叫作‘冯三保’,也是这里的学生。”
冯三保见二人身穿长衫,便知晓对方已是读书人的身份。
他笑着拍了拍苏占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郡城来的读书人?那可算远路客了!来,我给你们两人给你们认识!”
他转身朝着院子东侧招手,那里张普跃正收拾着散落的纸笔,彭居则蹲在地上,用手指在石板上临摹围棋棋盘的线条,嘴里还念念有词。
“老张,彭居前辈,这边有两位新朋友!”
张普跃闻言抬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放下手中的活计走了过来,一身粗布长衫洗得发白,却浆洗得平整,透着几分书卷气。
彭居拍了拍手上的灰,好奇地歪了歪头,像是在打量什么新鲜物件。
“这位是张普跃兄。” 冯三保指着张普跃介绍,又转向彭居,语气多了几分敬重,“这位是彭居前辈,本事大得很,我们都跟着沾光。”
苏占和张坏名连忙再次见礼:
“见过张大哥、彭大......前辈!”
张普跃拱手还礼,声音温润:“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不过先生的学问,值得你们跑这一趟!”
彭居却没那么多礼数,盯着二人腰间的行囊,直白地问:“你们带吃的了吗?我早上没吃饱,刚才看小林他们下棋,越看越饿。”
这话一出,苏占和张坏名皆是一愣,随即有些窘迫地摇了摇头。
苏占苦笑道:
“......前辈,我们匆忙赶来,只带了些干粮,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冯三保哈哈大笑,拍了拍彭居的胳膊:“前辈,您就别为难这两位兄弟了,晚上我给您烤乳猪,管够!”
彭居眼睛一亮,立刻忘了吃食的事,转而问道:“你们也来学下棋?王林那小子说我下棋太笨,你们要是有空,陪我下两局?”
苏占和张坏名面面相觑,脸上满是茫然。
他们哪里知道‘围棋’是什么?
“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