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报告中队长!村西头的水井被填了!”
“报告!村里粮仓是空的,一粒米都没找到!”
“报告!后山有转移的痕迹,但是人已经走远了!”
一个个坏消息汇集到山本这里,他脸上的横肉不住地抽动。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卯足了劲的拳手,一拳挥出,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那种无处着力的憋屈感,让他想吐血。
“八嘎!这些狡猾的支那猪!”
山本愤怒地咒骂着,一脚踢翻了路边的空篮子。
就在这时。
“啾!”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从远处山林里响起。
一名正站在村口了望的日军士兵,脑袋猛地向后一仰,钢盔上爆开一个清晰的弹孔。
他哼都来不及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有埋伏!在东边的山坡上!”
一名军曹声嘶力竭地吼道。
“哒哒哒!”
山本身边的一挺歪把子机枪立刻调转枪口,对着那个方向的山林疯狂扫射。
子弹打得树枝和碎石四处飞溅。
但山林里,除了偶尔回荡的几声冷枪,再没有任何动静。
那个打黑枪的人,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敌人,让所有日军士兵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他们端着枪,紧张地盯着四周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后背全是冷汗。
接下来的几天,同样的情景,在独立团根据地的每一个角落反复上演。
日军的扫荡,变成了一场武装大游行。
他们占领了一个又一个村庄,但每一个村庄都是一座空城。
他们找不到人,找不到粮食,连一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
所有水井,要么被填埋,要么被投进了死鸡死耗子,散发着恶臭。
所有能走的路,都被破坏得坑坑洼洼,大车根本无法通行,辎重补给只能靠骡马和人力艰难运输。
更让他们头疼的,是那些无处不在的袭击。
冷枪,总是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响起。
一颗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子弹,就能带走一名帝国士兵的生命。
当他们的小股部队进山搜索时,更是噩梦的开始。
精心伪装过的陷阱,就藏在厚厚的落叶下。
削尖了的竹签,涂抹着粪便和毒液,只要踩上去,就能让一只脚彻底废掉。
用猎枪改造的简易爆炸物,威力不大,但足以炸断人的腿。
日军的非战斗减员,开始以一个可怕的速度持续增加。
士兵们的士气,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
他们背着沉重的装备,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跋涉,吃着冰冷的干粮,喝着浑浊的溪水,还要时刻提防着不知会从哪里射来的子弹和脚下的陷阱。
每个人都变得神经质,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紧张半天。
疲惫、饥饿和恐惧,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每一个日军士兵的心头。
渡边雄一的临时指挥部里,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报告司令官阁下!”
一名情报军官走了进来,脸色难看。
“我们刚刚占领了八路军的又一处重要据点,杨村。但是……”
“但是那里依旧什么都没有,对吗?”
渡边没等他说完,就冷冷地接过了话。
“是的,阁下。”
情报官低下了头。
“我们就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渡边雄一沉默了,他看着地图上那些被他插上占领旗帜的村庄,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他那近万人的大军,就像一头闯进沼泽的巨象,无论怎么挣扎,都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