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
“把门堵住!快!”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一脚狠狠踹开!
一个身材高大的日军特种兵,端着冲锋枪,狞笑着走了进来。
他看着满屋子手无寸铁的护士和动弹不得的伤员,眼神里充满了猫戏老鼠般的残忍。
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小护士,叫兰草,她张开双臂,勇敢地挡在病床前。
“不准过去!”
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发抖,但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你们这帮畜生!”
那鬼子兵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他缓缓抬起手中的冲锋枪。
“砰!”
一声枪响。
不是冲锋枪的声音。
是驳壳枪。
那鬼子兵的狂笑声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那个不断扩大的血洞,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老军医,手里举着一把还在冒烟的驳壳枪,他的手,抖得厉害。
他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一个拿了一辈子手术刀的知识分子。
“我的手,是用来救人的。”
老院长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喃喃自语,随即,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声音也陡然拔高。
“但今天,它只为杀戮!”
他红着眼,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跟这帮畜生拼了!”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老院长应声倒在了血泊里。
兰草尖叫一声,泪水夺眶而出。
但她没有时间悲伤。
因为,更多的鬼子,已经涌了进来。
她看着一个鬼子举起刺刀,就要捅向病床上一个昏迷的重伤员。
她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死死地护住了那个战士。
“噗嗤!”
冰冷的、带着血槽的三棱军刺,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她的后心。
兰草的身体,剧烈地一颤。
她缓缓地低下头,看着从自己胸口透出的、带着鲜血的刀尖,眼神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旧死死地抱着那个伤员,没有松手。
* * *
手术室里。
沈静的眼睛,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从一个牺牲的警卫员身上捡来的手枪。
这是她第一次摸枪。
冰冷,沉重。
门外,枪声越来越近,惨叫声也越来越密集。
警卫连,快要顶不住了。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手术室的门被炸开了!
两个特工队员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了躲在手术台后面的沈静。
其中一个,举起刺刀,狞笑着,一步步逼近。
他享受这种看着猎物在绝望中挣扎的感觉。
沈静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
但当她看到那个鬼子兵身后,另一个鬼子正将枪口对准病床上一排毫无反抗能力的重伤员时,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瞬间压倒了恐惧!
她猛地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在狭小的手术室里,震得人耳膜生疼。
那个正要行凶的鬼子,应声倒地。
逼近她的那个鬼子也是一愣。
就是这一愣神的工夫,沈静已经再次举枪,对着他又是一枪!
“砰!”
这一枪,打偏了,擦着鬼子的耳朵飞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