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片成片地扫倒。
鲜血,染红了焦土。
“八嘎!隐蔽!还击!”
那名日军大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骇。
他做梦也想不到,在那样恐怖的炮击之后,阵地上居然还有如此顽强的抵抗!
日军士兵不愧是精锐,在最初的混乱后,立刻就地卧倒,开始用歪把子机枪和掷弹筒进行还击。
战斗,从一开始就直接进入了最血腥、最残酷的白热化阶段。
一名独立旅的机枪手,胸口中弹,他死死地抱着机枪,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手指都没有离开扳机。
副射手把他推开,红着眼睛接替了他的位置,继续怒吼着扫射。
“轰!”
一发掷弹筒榴弹,精准地落在一个机枪阵地里。
剧烈的爆炸,将机枪连同两名战士,一起撕成了碎片。
但仅仅几秒钟后,旁边一个备用阵地里,一挺新的机枪又吼叫了起来,死死地压制着日军的冲锋路线。
日军仗着人多,一波接着一波地往上冲。
阵地前沿,很快就被密密麻麻的尸体铺满。
“手榴弹!给老子往下扔!”
李云龙的声音,在阵地上空回荡。
成百上千颗手榴弹,拖着青烟,像冰雹一样被扔下了山坡。
轰轰轰的爆炸声连成一片,在日军的人群中炸开一团团血肉模糊的豁口。
然而,日军的攻势,依旧没有丝毫减弱。
在武士道精神的洗脑下,他们悍不畏死,踩着同伴的尸体,疯狂地向上涌。
终于,一段战壕被突破了!
十几名日军士兵,嚎叫着跳进了战壕。
“上刺刀!”
“杀!”
战壕里,瞬间爆发了最原始、最野蛮的肉搏。
刺刀捅入身体的声音,骨骼碎裂的声音,临死前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一名三五八团的士兵,被三名日军围住,他拼死捅死一个,自己却被另外两把刺刀,同时贯穿了胸膛。
临死前,他死死抱住了其中一个鬼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拉响了腰间的手榴弹。
“轰!”
血肉横飞。
整个将军岭,变成了一座巨大无比的血肉磨坊。
每一寸土地,都在用生命进行着反复的争夺。
每一秒钟,都有鲜活的生命,在化为这片焦土上的冤魂。
李云龙已经杀红了眼。
他那把缴获来的武士刀,早已卷了刃,刀身上沾满了暗红的血浆。
他像一头疯虎,在阵地上来回冲杀,哪里有危险,他就出现在哪里。
“狗娘养的!来啊!”
他一刀将一个鬼子曹长的脑袋砍飞,反手一刀,又将另一个鬼子的手臂齐肩斩断。
鲜血,溅了他满脸满身。
楚云飞则冷静得多。
他站在一处相对安全的指挥点,手中的中正剑早已归鞘,取而代之的,是一支不断喷吐着火舌的驳壳枪。
他的枪法极准。
每一次枪响,必然会有一个日军的机枪手或者基层军官应声倒下。
他像一个冷静的外科医生,精准地切除着日军进攻体系中的每一个关键节点。
战斗,惨烈到了极致。
日军的尸体,在阵地前堆积如山。
而守军的伤亡,也同样惨重。
战士们一个个倒下,又一个个补充上去。
阵地,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拉锯战,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
日军的攻势,被打退了四次。
当第五次总攻开始的时候,守军的弹药,已经开始告急。
许多战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