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全部集中起来,由他亲自指挥,准备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战士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开始在寒风中挖掘工事。
很多溃兵的脸上,都带着不情愿和恐惧。
他们刚刚从地狱里逃出来,现在,又要被重新推回去。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了刺耳的呼啸声。
日军的侦察机,像一只盘旋的乌鸦,出现在了他们的头顶。
紧接着,大地开始颤抖。
那是日军坦克和装甲车碾压地面发出的轰鸣。
追兵,到了。
黑压压的日军,如同潮水一般,出现在了公路的尽头。
他们的先头部队,甚至没有进行炮火准备,就直接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
“顶住!给老子顶住!”
一个临时被任命的国军营长,声嘶力竭地吼着。
可他手下的兵,大多是刚被收拢的溃兵,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看到日军的坦克,听到那密集的枪炮声,他们的防线,瞬间就出现了动摇。
几个士兵,扔下枪,转身就想往后跑。
“不许退!谁敢退,老子毙了他!”
那营长拔出手枪,对着天空放了一枪。
可他的威慑,根本无济于事。
崩溃,就像瘟疫,迅速蔓延。
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向后溃逃。
眼看着,这道刚刚建立起来的防线,就要被日军一冲而破。
那名营长的脸上,也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犹豫了一下,也转过身,准备带着自己的亲信,一起逃跑。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嘈杂。
那名企图逃跑的营长,身体猛地一震,后脑爆开一团血花,直挺挺地向前扑倒在地。
所有溃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镇住了。
他们回过头,看到了楚云飞。
楚云飞手里,还握着那把冒着青烟的勃朗宁手枪。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肃杀。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士兵。
“我358团,没有孬种!”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身后就是渡口,就是数万同胞!”
“退一步,皆为鱼肉!”
说完,他收起手枪,拔出了自己的指挥刀。
“358团!跟我上!”
他一马当先,竟亲自带着自己的警卫排,迎着日军的枪林弹雨,冲向了那个即将被撕开的缺口。
这铁血的一幕,深深地震撼了在场的所有士兵。
他们心中的恐惧,被一种更加原始的,名为羞耻和血性的东西,所取代。
“弟兄们!跟楚长官上啊!”
“跟狗日的小鬼子拼了!”
溃兵们红着眼睛,怒吼着,重新掉转头,冲了回去。
防线,暂时稳住了。
可日军的攻势,一波比一波猛烈。
另一处阵地上,日军的掷弹筒,精准地敲掉了一个机枪火力点。
几十个鬼子,嗷嗷叫着,顺着这个缺口就冲了上来。
“一团!跟我堵上去!”
李云龙浑身是血,端着一挺歪把子机枪,带着一团的敢死队,如同下山的猛虎,狠狠地撞进了日军的冲锋队列里。
刺刀,捅进了胸膛。
枪托,砸碎了头颅。
最原始,最血腥的白刃战,在阵地上反复上演。
李逍遥的独立旅骨干,就像战场上的救火队,哪里最危险,他们就出现在哪里。
他们用精准的射击,用娴熟的配合,用悍不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