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很清楚,这次能侥幸脱身,完全是因为胡安禄的意外现身惊走了杨怀素。
若不是胡安禄及时出现,即便杨怀素不取他性命,也必定会留下让他终生难忘的印记。
徐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胸口的疼痛让他更加清醒。
一想到今后要被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盯上,他就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抑。
他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杨怀素的对手,逃跑更是无稽之谈。
以杨怀素的能力,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都无济于事。
虽然对杨怀素了解不深,但她临走前的那番话至少让徐浪确信,短期内自己还是安全的。
但这种安全感虚无缥缈,毕竟华城海鲜就在江陵,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遥。
看着胸口那道清晰的掌印,徐浪苦涩地叹了口气:
“早知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当初就该提醒杨静,不要在她面前暴露我们的关系。”
“现在倒好,骑虎难下,谁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突然发疯找上门来。”
事实证明,徐浪的担忧不无道理。
回到华城海鲜的杨怀素,第一时间就命令那个始终跟随她的女人严密监视清岩会所和徐浪的一举一动。
戴鸭舌帽的女人虽然不明白杨怀素此举的用意,但敏锐地察觉到这次的任务与以往截然不同。
她是个聪明人,深知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一天后,徐浪接到苏文羽的电话,询问何时搬入清岩会所。
此前他们已经商量过搬家的事宜。
毕竟杨天赐能找到他,其他潜在的敌人同样可以。
虽然相信高长河派来监视的军人能够应付一般麻烦,但有了杨天赐的前车之鉴,徐浪始终觉得这是个隐患。
若是之前,徐浪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让苏文羽立即搬来。
但经过杨怀素这么一闹,他心里也没了底。
以杨怀素的狠辣手段,很可能会对苏文羽或郭晓雨下手,以此来逼迫他就范。
面对苏文羽的追问,徐浪沉吟道:“文羽姐,再等几天吧?”
“好,不过你要提前告诉我。”
“一定。”
挂断电话,徐浪脸上写满无奈,脑海里不断思索着化解这场危机的方法。
“什么?”
刚从南唐回来的张嵩原本心情大好,此次出差收获颇丰。
但接到邵良平和程泽建的电话,又从田建德那里得到确切消息后,他顿时目瞪口呆。
江陵河坝竟然塌了?
张嵩再清楚不过,即便他再贪再腐,也绝不敢在防洪工程上偷工减料。
可事实摆在眼前,江陵市的河坝确实坍塌了!
得知这个消息,张嵩第一反应不是如何重建河坝,而是怎么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
河坝要修,就得花钱,每一笔开支都要记录在案。
若是往常,张嵩根本不担心。
但现在来了个不显山不露水,却让老头子再三叮嘱要小心应对的市长徐国立,这让他坐立难安。
他害怕徐国立会去财政部门查账!
到那时,一切都完了!
张嵩急忙给主管财政的程泽建打电话:“徐国立去过你那里吗?”
“没有,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把钱凑齐。省里要求重修河坝,如果拿不出钱,我们都得完蛋。”
程泽建焦头烂额,苦笑道:
“河坝工程关系到整座城市的安危,现在出现大面积坍塌,省里已经过问。”
“加上最近省里流传着不少对我们不利的消息,我担心……”
“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张嵩的话非但没能安抚程泽建,反而让他更加惶恐:
“张局长,这次的事情你真能解决?别忘了,徐国立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他敢让他儿子在幕后兴风作浪,就敢亲自上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