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灰头土脸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想开口抱怨两句,却对上了云韵那双刚刚睁开、还带着突破后莹润光华的眸子。
看到墨鳞那副如同刚从工地搬砖回来的狼狈模样,再对比自己此刻状态绝佳,
云韵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忍不住掩唇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下格外清脆动人。
“哈哈哈……墨鳞,你……你这造型……挺别致啊……”
墨鳞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喂!
云芝姐姐!
你还好意思笑!
你突破就突破,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差点把我连人带屋顶一起送上天!”
云韵闻言,笑得更欢了,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戏谑:“哦?方才不知是谁,信誓旦旦说要融合阴阳,动静小得了吗?我这不过是沾了点光,顺便突破了一下而已。”
“顺便?!
我看你是故意的!
看我怎么收拾你!”
墨鳞佯装恼怒,一个箭步窜到云韵身边,伸出“魔爪”
就朝着云韵身上最怕痒的地方挠去——纤细的腰侧、修长的大腿外侧、白皙的脖颈……
“啊!
不要!
墨鳞你放肆!”
云韵没想到墨鳞会来这一招,顿时花容失色,一边娇笑着一边慌忙躲闪。
她身为斗皇,本可轻易避开,但不知为何,却并未动用斗气,只是如同普通女子般嬉闹起来。
“哈哈哈……住手……我错了……”
“让你笑话我!
此仇不报非君子!”
“墨鳞!
你……你无赖!
啊!
别碰那里……痒死了……”
就在这时——
“怎么回事?!”
“天怎么亮了?”
“快看!
悦来酒楼的屋顶怎么没了?”
“刚才那大风和光柱是怎么回事?”
两人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先是灵气漩涡,又是屋顶爆炸,早已惊动了漠城无数沉睡中的人。
一时间,附近区域的灯火陆续亮起,人声嘈杂,许多身影从窗户探出头,或直接跑到街上,惊疑不定地望向酒楼顶层那诡异的“露天包间”
。
墨鳞和云韵的动作瞬间僵住。
听着楼下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掌柜带着哭腔的呼喊:“我的楼啊!
顶楼的天字房怎么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尴尬。
“咳咳……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墨鳞摸了摸鼻子。
云韵也迅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裙和丝,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但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是暴露了刚才的嬉闹。
墨鳞从纳戒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估摸着足够赔偿酒楼损失还有富余,运用巧劲,隔着老远精准地丢进了下方估计是掌柜房间的窗户里。
“走!”
墨鳞拉起云韵的手,两人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从破开的屋顶跃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隔壁街区的阴影里。
然后迅回到青鳞的房间。
房间里,青鳞居然还在酣睡,只是被刚才的动静惊扰,微微蹙着眉,翻了个身,怀里紧紧抱着七彩小蛇,嘟囔了几句梦话,又沉沉睡去。
这小丫头的睡眠质量,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墨鳞和云韵相视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墨鳞轻轻将青鳞连人带蛇抱起来。
于是,在这深更半夜,漠城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个刚刚突破、气息不稳的少年斗灵,一个刚刚晋升、威压尚存的美艳斗皇,还有一个抱着漂亮小蛇、睡得天昏地暗的小女孩,
三人如同做贼一般,趁着夜色和人群的混乱,迅消失在了漠城的街巷深处,寻找新的、更结实的落脚点。
这一夜,对漠城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而那被掀了屋顶的悦来酒楼,则成了次日全城热议的焦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