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老……老师?!
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足足过了好几秒,一声尖利变调的惊呼才从纳兰嫣然喉咙里挤出来。
此刻的云韵,在房门打开、与纳兰嫣然目光对上的刹那,就已经彻底石化了!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生了!
而且是以这种最糟糕、最猝不及防的方式!
一股无法形容的、足以焚毁理智的羞耻感和尴尬,瞬间冲垮了她的冷静!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脸颊、耳朵、脖颈烫得如同火烧!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
她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或者让时间倒流!
她端着茶杯的手僵硬在半空,放不下,也端不稳。
她根本不敢直视纳兰嫣然那充满震惊、质疑和受伤的眼神,只能下意识地侧过身,将滚烫的脸颊偏向窗户,假装在看风景,但那剧烈起伏的胸口、微微颤抖的娇躯,以及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根,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暴露无遗!
完了!
全完了!
她维持了多年的威严、清冷的宗主形象,在她最看重的弟子面前,轰然倒塌,碎成了齑粉!
这简直是公开处刑!
是社死!
是终极噩梦!
客厅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绝对零度,诡异得令人窒息。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墨鳞,此刻却强忍着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大笑,憋得嘴角直抽抽!
他看着云韵那副惊慌失措、羞愤欲绝、恨不得原地消失的窘迫模样,再看看纳兰嫣然那副信仰崩塌、如丧考妣的震惊表情,心中的恶趣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非但没有立刻出言化解尴尬,反而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拿起小医仙刚削好的灵果,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摆出一副事不关己、悠然看戏的姿态。
他甚至偷偷对身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医仙和眼中已闪过了然笑意的雅妃,递去了一个“别说话,看好戏”
的眼神。
雅妃何等精明,立刻心领神会,她妩媚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促狭,立刻低下头,假装认真看账本,只是那微微耸动的肩膀出卖了她正在极力憋笑的事实。
小医仙虽然单纯,但也感觉到气氛极度不对劲,见墨鳞和雅妃都沉默,她也乖巧地低下头,玩着自己的衣角,大气不敢出。
于是,客厅里形成了极其诡异的一幕:纳兰嫣然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指着云韵,如同泥塑木雕;云韵僵立在窗边,侧身对着众人,羞得浑身抖,假装看风景;墨鳞悠闲吃水果;雅妃和小医仙低头装鹌鹑。
每一秒,对云韵来说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放在火上烤,纳兰嫣然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扎得她无处遁形!
“老……老师……您和墨鳞公子……你们……”
纳兰嫣然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颤抖,她似乎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找回了一丝思绪,但那个念头让她更加无法接受。
“咳咳!”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再玩下去云韵可能真的要羞愤自尽或者暴起伤人了,墨鳞这才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收拾残局。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云韵似乎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社死现场,猛地将手中的茶杯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出“咚”
的一声脆响),
依旧侧着身子,不敢看任何人,用尽量平静(但声音明显带着颤音)的语气,飞快地说道:“嫣然!
你……你来得正好!
宗内……宗内突然有十万火急的要事!
为师必须立刻回去处理!
你……你留在这里,代……代为师向墨鳞公子请教剑法!”
语无伦次地扔下这几句话,云韵根本不等任何人反应,几乎是脚不沾地、身形有些踉跄地、如同逃离瘟疫般,低着头,快步从纳兰嫣然身边“冲”
出了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