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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桃夭酿”,是她多年前在一卷极其古老的酒谱残篇上看到的失传名酿,据说其味清冷甘冽,余韵悠长,有滋养神魂之奇效,她极为喜爱,还亲自为其取名“桃夭”。
只是酿制之法极其繁复,所需主材“灵血仙桃”更是近乎绝迹,她曾寻觅多年未果,早已不抱希望,没想到墨鳞竟不声不响地将其复现!
她毫不犹豫地将青瓷碗中原本的酒酿倒掉,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呈现淡绯色、晶莹剔透如琥珀的桃夭酿倒入碗中。她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小口。
酒液入喉,初时清冷如冰泉,继而化为温润暖流,一股难以言喻的玄妙道韵随之散开,让她神魂都为之轻轻一颤,舒畅无比。她美目微微眯起,流露出极为享受的神色。
然而,片刻之后,她忽然睁开眸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又抿了一小口,细细品味,秀眉微蹙:“这桃夭酿……味道极臻,道韵天成,确是顶尖的仙酿无疑。只是……这其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极淡、却无法忽视的……血魄精气?”
她对酒道的理解已臻化境,味觉敏锐到超乎想象,竟品出了这丝极其隐晦的异样气息。
墨鳞脸上的笑容一僵,显然没料到夭夭的舌头灵觉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连这都能尝出来。
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道:“你这舌头……也太厉害了。”
在夭夭那渐渐变得严肃而探究的目光注视下,墨鳞只得老实交代:“是因为主材‘灵血仙桃’。此物快要绝种了,我费了很大功夫才侥幸找到一枚残存生机的种子。”
“然后呢?”夭夭追问道,眸光紧盯着他。
墨鳞叹了口气:“我在后山僻静处开辟了一小块灵田,用自身源气温养那种子……嗯,种了它快一个月。”他避开了一个关键点。
“用什么方法温养的?”夭夭的声音清冷了几分,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墨鳞知道瞒不过,只得硬着头皮道:“灵血仙桃生长条件极为特殊,需要以至阳至纯的精血长期浇灌,方能激发其生机,凝结道果。所以……我每隔三日,会取几滴精血,融于灵泉之中浇灌。”
他见夭夭的脸色依旧沉了下来,周身气息都变得冰寒,连忙解释道:“你放心,这普通精血只是作为引子,激发仙桃本源,结出的果子纯净无比,绝无污秽之感!你看这酒,不是很好吗?而且普通精血损耗不大,对我根基无碍的。”
夭夭怔怔地站在原地,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墨鳞,仿佛要将他看穿。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先是充满了难以置信,随即涌起一股连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心疼与怒意!
“笨蛋!”
她低声喃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什么?”墨鳞没听清。
夭夭猛地抬起明眸,眸中竟是燃起了清晰的怒火,叱道:“我说你是笨蛋吗?!为了一坛酒!你竟然……竟然用精血去浇灌!还持续了一个月?!你知不知道精血关乎元气!就算只是普通精血,长期损耗也会影响状态!你突破之前正需稳固境界,怎能如此胡来!”
最近这一个月,墨鳞为了巩固太初九重天巅峰的修为,日夜苦修,本就消耗巨大。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偷偷耗费精血去培育一株酿酒的材料!(夭夭的猜想)
一想到此,夭夭就感觉心口一阵揪紧的疼!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多为自己想想!
墨鳞被夭夭这罕见的疾言厉色弄得有些发懵,他看着夭夭因怒气而微微泛红的眼眶,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了。
他深吸一口气,收起玩笑之色,目光真诚而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因为我见你难得对什么东西表现出如此喜爱……我想看你开心时的样子。只要你能欢喜,几滴普通精血,又算得了什么?我的根基浑厚,恢复得快,不碍事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带着千钧重量,一字一句,重重地敲击在夭夭那颗素来清冷平静的心湖之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种从未有过的、汹涌澎湃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