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挂在天空,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走在路上,宁志军忽然想到了昨天的刘秀平。
那个前世的小舅子居然亲自找上门来逼自己移植骨髓,想必刘秀红的病情已经等不及了。
他眯起眼睛,猜测刘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不定还会想办法强行逼迫自己就范。
不过宁志军也不害怕。
自己现在呆在农村,他们要是敢来路坑大队抓人,民兵也会保护自己。
果不其然,同一时刻,在开山县人民医院的病房内。
刘秀平坐在病床边上,看着脸色苍白憔悴的姐姐刘秀红。
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嘴唇毫无血色。
“姐,你再坚持坚持,我一定想办法让那个宁志军过来。”
刘秀平握着姐姐冰凉的手,心里的恨意在胸口翻滚。
昨天在宁家大院的那一幕幕,让他恨不得把宁志军撕成碎片。
那个乡下小子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自己,还敢对自己动手动脚!
刘秀平咬紧牙关,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更让他愤怒的是,自己都开出了双倍彩礼的条件,那个宁志军还敢拒绝!
一个泥腿子,凭什么跟刘家作对?
“吱呀——”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留着烫卷短的妇人急匆匆走了进来。
她手里拎着黑色皮质手提包,脸上写满了焦虑。
“红红,妈来看你了。”
潘霞快步走到病床边,伸手轻抚着女儿苍白的额头。
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看着女儿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心疼得像刀割一样。
这是她的心头肉啊,从小疼到大的宝贝女儿。
“妈,您怎么来了?”
刘秀平站起身让座。
潘霞在床边坐下,握住女儿的手。
“我能不来吗?红红病成这样,我这个当妈的心都要碎了。”
刘秀平低下头,声音里带着自责。
“妈,都怪我没用。”
“我已经开出了双倍彩礼的价格,那个宁志军还是不愿意移植骨髓,更不愿意入赘到咱们刘家。”
潘霞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猛地站起身,指着窗外的方向破口大骂。
“那个宁志军真是个贱种!
能做咱们刘家的女婿,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居然还敢拒绝?”
潘霞越说越气,在病房里来回踱步。
“农村人就是农村人,这个宁志军就是只连脑子都没有的乡下野狗!”
“要不是需要他的骨髓,咱们刘家人一辈子都不想跟他们宁家有什么牵扯,更别说让红红嫁给他那种泥腿子!”
病床上的刘秀红听到母亲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妈,您别生气了。”
刘秀红的声音很虚弱。
潘霞赶紧坐回床边,握住女儿的手。
“红红,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刘秀红艰难地摇摇头。
“我也没想到那个从未见过面的乡下小子居然敢拒绝我。”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我可是城里的女孩,我的家境、长相,哪点不是他宁志军那只癞蛤蟆遥不可及的?”
刘秀红生气归生气,但她更怕死。
医生已经明确告诉她,要是三个月以内还不做骨髓移植手术,骨髓里的恶性肿瘤就会扩散到全身骨骼。
到那时,就算是神医也救不了她了。
更重要的是,刘秀红心里还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这件事目前谁都不知道,她也不敢告诉家人。
如果她死了,被人现自己未婚先孕,乱搞男女关系,那整个刘家都会身败名裂。
想到这里,刘秀红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妈,我不想死,我还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