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客套了几句,高月红和张奎便带着民兵离开了。
夕阳西下,宁志军这边又把剩下的一些广藿香栽种到沙滩地里,然后回家做晚饭了。
周家这边,六个兄弟坐在堂屋里,他们随便在伤口上抹了一些红花油,连晚饭都不想吃了。
屋内起初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痛苦呻吟声。
“大哥,这口恶气必须出,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
周六财率先开口,他捂着肿胀的脸颊,声音含糊不清。
“就是啊,大哥!”
“那个宁志军太嚣张了,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周二财也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们周家在路坑大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周三财擦了擦鼻血。
其他几人也开始起哄,都说要找宁志军报仇。
周大财不紧不慢地说:“仇肯定要报,但是不能摆在明面。”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高月红会给宁志军撑腰,我们几兄弟讨不到好处。”
周大财接着说:“既然宁志军那么想种广藿香,那就让他的广藿香一颗都长不成。”
周大财说完,笑得很阴冷,随后他又挥挥手,让几个弟弟把头伸过来。
周大财用嘴对着他们耳朵,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们。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进弟弟们的耳朵里。
周大财说完后,周家六个兄弟都露出了阴险的笑声。
“大哥这招高啊!”
周六财拍手叫好,脸上的痛苦表情都减轻了不少。
“让那个宁志军得意,到时候看他怎么哭!”
周二财也兴奋地说道。
而宁志军这边,晚上回家后吃完饭,母亲张根妹拿来红花油轻轻地擦拭在宁志军大腿的淤青处。
“志军,疼不疼?”
张根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儿子。
“妈,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
宁志军咧嘴笑了笑,虽然腿上火辣辣的疼,但他不想让母亲担心。
这时,张根妹又忧心忡忡地问道:“志军啊,种了那么多的广藿香真的能卖钱吗?”
其实,这几天张根妹一直担心儿子宁志军是不是被人骗了,这广藿香或许根本赚不到钱。
再加上整个路坑大队有好多人都在背后嘲笑着他们家,张根妹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
现在,她终于忍不住向宁志军问起了这件事。
因为只有她们母子两个人清楚,对张根妹肺病有帮助的是黄芪。
至于这些广藿香,根本就不是拿来给张根妹治疗肺病的,它只是一味可以解暑的药材。
宁志军看出母亲脸上的担忧,伸手轻轻抱住张根妹的肩膀。
“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宁志军的声音很坚定,眼神里带着前世的阅历。
“我宁志军不会看错人的,只要咱们能交出两万斤广藿香,那个东叔绝对能让咱们赚到大钱。”
他拍了拍母亲的肩膀,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自信。
“您想想,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这广藿香可比种粮食赚钱多了。”
张根妹听到儿子这么肯定的话,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这些天来,儿子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
从分家到现在,宁志军做的每件事都让她刮目相看。
既然儿子这么有把握,她这个当妈的就不该拖后腿。
“好,妈相信你。”
张根妹擦了擦眼角。
“你做什么妈都支持。”
宁志军安抚好母亲后,从屋里拿出两包大前门香烟,塞进口袋里。
“妈,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夜色已经完全降临,宁志军踏着月光朝张奎家走去。
路上他边走边琢磨,周家六兄弟今天吃了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