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在下雨,雨水砸在地上啪啪响。
刘秀平撑着伞,脚步在泥地里踩着。
他脑子飞快转着。
父亲交代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除了要搞到宁志军的骨髓,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那就是帮父亲铲除,那些之前一直跟他作对的政敌。
父亲说过,只要是之前跟刘家不对付的,就不要给任何机会。
要不择手段地打压他们。
刘秀平的眼睛眯起来,手指在伞柄上敲着。
国营砖厂。
那个傅潮。
刘秀平停下脚步,站在雨里。
雨水砸在伞面上啪啪响,可他浑然不觉。
傅潮是刘启红竞选对手严毅力的最大心腹。
严毅力竞选副县长期间,所有的费用,都是这个傅潮提供的。
刘秀平的手在伞柄上抓得更紧,指节都泛白了。
这个傅潮以前没少给父亲使绊子。
父亲对这个傅潮那真是恨之入骨。
刘秀平转过身,脚步往公社外面走。
雨雾笼罩着整条街道,远处的房子都看不清。
他的脑子里闪过父亲的话。
“秀平,只要你把傅潮送进监狱,那国营砖厂厂长的位置就是你的。”
刘秀平的呼吸急促起来,手在裤腿上拍着。
厂长!
国营砖厂的厂长!
那可是个肥差,每个月的工资就有八十多块。
更重要的是,砖厂里的油水多得是。
刘秀平的脚步越走越快,雨水溅起一片片水花。
他的脑子飞快转着,手指在空中比划。
该怎么扳倒傅潮?
从哪里下手?
刘秀平走到一棵树下,停下脚步。
他靠在树干上,手在下巴上摸着。
账目!
对,就是账目!
刘秀平的眼睛猛地亮了,手在大腿上拍着。
傅潮为了严毅力竞选成功,不知道拿出来多少钱帮严毅力拉票。
只要查一查砖厂的支出流水,那傅潮绝对跑不了。
刘秀平从树下走出来,脚步踩得飞快。
他得明天就让父亲给国营砖厂下一道命令。
让傅潮把砖厂的明细账单交出来。
到时候只要账目对不上,傅潮就完了。
刘秀平的嘴角咧得更开,手在空中挥着。
那厂长的位置是非自己莫属了!
他加快脚步,往私家车的方向走去。
雨还在下,可他心里热得很。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宁志军就从床上爬起来,手在脸上抹了抹。
他推开房门,院子里还冷冷清清的。
远处传来几声鸡叫,天边泛起鱼肚白。
宁志军大步往外走,脚步踩得飞快。
来到知青点时,三位女知青已经收拾好了。
江妍穿着一件白衬衫,下面是深蓝色的裤子。
夏贤丽还是那条碎花连衣裙,头扎成高马尾。
周枫颜穿着一件灰色外套,手里抱着一个布包。
三个人站在院子里,脸上都带着激动。
宁志军走过去,手在拖拉机车头上拍着。
“上车吧,咱们出。”
三位女知青爬上车斗,手在车板上抓着。
拖拉机突突突地响起来,黑烟从排气管冒出。
宁志军坐在驾驶位上,手握着方向盘。
车轮在泥地里转着,往县城方向驶去。
一路上,夏贤丽坐在车斗边,手在车板上敲着。
“志军,到了县城咱们先去哪?”
她的嗓门拔得很高,在风里飘着。
宁志军转过头,嗓门也跟着拉高。
“先送你们去你家,还是去考场?”
夏贤丽想了想,手指在下巴上点着。
“要不咱们先去考场转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