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张脸泛着青色。
宁志军眼睛猛地瞪大，手在草上抓得更紧。
王鑫!
那人直接弯腰爬进桥洞，身影消失在里面。
桥洞里，宁天福和贾宝凤同时站起来。
两人的嘴巴张着，好像在说什么。
宁天福的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包裹。
他把包裹递给王鑫，脸上堆满笑。
贾宝凤也凑过去，手在空中比划着。
三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嘴巴一张一合。
宁志军看着那三张笑脸，胸口涌起一股寒意。
这三个人在密谋什么?
他的手在草上抓着，指甲都陷进泥里。
宁志军想靠近些，可那桥洞就在河边。
周围全是空地，只要他一走过去，肯定会被现。
他蹲在草丛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桥洞。
雨水砸在他身上，可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宁志军的脑子飞快转着，手在膝盖上拍着。
得想个办法靠近，不然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他的眼睛在四周扫着，看看有没有其他路。
突然，宁志军的眼睛停在石拱桥的桥面上。
他的嘴角勾起来，手在地上一撑。
整个人从草丛里跳出来，脚步飞快往另一个方向跑。
他绕了一个大圈，从侧面往石拱桥那边走。
脚步踩得很轻，几乎没什么声音。
宁志军的身体弯着，手在斗笠上抓着。
他一路跑到石拱桥的另一端，脚步踩上桥面。
随即，宁志军趴下身子，整个人贴在桥面上。
胸口压在冰凉的石板上，雨水顺着石缝往下流，灌进他的耳朵里。
耳朵里全是水声，嗡嗡作响。
可他不敢抬头，手指在桥面的缝隙里抠着。
桥洞里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上来，混在雨声里。
宁志军的呼吸压得很轻，眼睛闭着。
他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想听清楚下面那三个人在说什么。
桥洞里，王鑫从宁天福手里接过那个包裹。
他打开看了看，嘴角勾起来。
“宁老师，拖拉机可要准备好哦!”
王鑫的手在包裹上拍着，眼睛在宁天福脸上停着。
“等干完了这票，用不了几天，我就要改称您宁校长了。”
宁天福听到这话，整个人笑得合不拢嘴。
他往前走了一步，手在王鑫肩膀上拍着。
“放心吧!”
“你只要让宁志军把这蒙汗药喝下去，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
“我保证让那宁志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在骨髓移植的手术台上!”
桥面上，宁志军的身体僵住。
手术台。
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他脑子里。
桥洞里，贾宝凤站在旁边，脸上堆满笑。
可她的眉头还是皱着。
“咱们都是跟那宁志军有笔账要算的。”
“王鑫啊，你可别手软啊。”
王鑫听到这话，嗤笑一声。
他把包裹塞进怀里，手在上面拍了拍。
“我虽然跟那宁志军，没有啥血海深仇。”
“可他的骨髓，却能让我整个家族翻身。”
“要说手软，我还怕你们到时候不敢来呢!”
宁天福和贾宝凤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笑出声。
“那就这么定了。”
宁天福的手在王鑫肩膀上拍拍。
力气大得王鑫身体都晃了晃。
“大后天中午，你就动手。”
“我会提前把拖拉机停在知青点附近，等你信号。”
贾宝凤也跟着凑过来，手在空中比划着。
“王鑫啊，下药的时候可要小心。”
“别被那小子现了。”
王鑫摆摆手，脸上全是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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