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愚蠢又冲动,却偏偏符合一个被逼到绝境、毫无见识的深闺病女可能做出来的事。
“是……是我糊涂……我该死……”
沈清辞哭得更大声,“我换了衣裳溜出府,想去王府……可我根本不知道王府在哪里……在西市转了许久,又怕又累……还……还差点被马车撞到……”
她刻意模糊了去西三柳胡同的目的,将动机归结为“想去王府问个明白”
,却找不到路。
“后来……后来我实在走不动了,又怕极了,就想回来……结果……结果真的遇到了王爷的车驾……”
沈清辞说到这里,身体猛地一抖,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王爷……王爷他看见了我……他让我上车……”
她的声音变得颤抖,“他……他什么都知道了……他知道我打晕了嬷嬷,知道我偷跑出府……他好生气……他说……他说要杀了我和春汐……还要……还要追究侯府的责任……”
她将顾九渊的威胁夸大其词,渲染得极其可怕。
春汐吓得脸都白了,也跟着哭起来。
郝嬷嬷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王爷竟然亲自遇到了大小姐?还了这么大的火?
“那……那后来呢?”
郝嬷嬷急声问。
“后来……后来我拼命磕头求饶……说都是我一人的错,与侯府无关,与嬷嬷无关……求王爷只杀我一人……”
沈清辞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许是……许是王爷看我可怜……又或者……是看在侯府和林家的面子上……最后……最后饶了我一命……但王爷说……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活罪?”
郝嬷嬷心一提。
“王爷说……说让我回府好好‘静养’,没有他的命令,再也不许踏出揽月阁半步……否则……否则下次定不轻饶……”
沈清辞抽噎着,脸上满是后怕和顺从,“王爷还派了人……亲自‘送’我回来……”
她完美地将顾九渊的“软禁”
命令,解释成了雷霆震怒后的惩罚,而非合作后的安排。
郝嬷嬷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沈清辞,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
沈清辞跪在地上,哭得柔弱无助,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将那种劫后余生、惊惧交加的情绪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不怕郝嬷嬷去查证,因为顾九渊确实“送”
她回来了,也确实下令让她“静养”
。
至于具体谈话内容,郝嬷嬷绝不敢去问顾九渊。
良久,郝嬷嬷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复杂道:“大小姐,您真是……糊涂啊!”
她伸手将沈清辞扶起来,语气严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王爷是何等人物?岂是您能随意揣测、冲撞的?今日若非王爷开恩,您可知会闯下多大的祸事?!
不仅您自身难保,整个侯府都要被您牵连!”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嬷嬷,我以后一定乖乖听您的话,好好在院里养病,再也不乱想了……”
沈清辞哭着保证,态度卑微而顺从。
郝嬷嬷看着她这副吓破了胆的样子,心中的疑虑终于消散了大半。
虽然觉得这位大小姐愚蠢冲动,但似乎也情有可原。
后宅妇人的闲言碎语,加上王爷反复无常的“恩宠”
,确实足以逼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病弱少女。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郝嬷嬷叹了口气,“既然王爷已有明令,那从今日起,大小姐便安心在揽月阁静养吧,没有王爷的话,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再提,尤其不能传到夫人和老夫人耳中,明白吗?”
最后一句,她是看着春汐和闻声进来的其他几个丫鬟说的,眼神带着警告。
“是!
奴婢明白!”
春汐等人连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