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慈爱地摸摸她的头:“老奴老了,走不动那么远的路了,留下来还能替你们遮掩一二。
放心吧,这山谷还有几条隐秘的退路,老奴自有办法应付。
小姐,您一定要保重,夫人……夫人她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您的。”
沈清辞知道劝不动,只能将这份恩情默默记在心里。
黑衣人的身体素质好得惊人,在容婆婆的全力救治和沈清辞从旁协助下,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度稳定下来,虽然离痊愈还差得远,但至少不再烧,也能在搀扶下勉强行走了。
第三日深夜,月黑风高,正是离开的时机。
容婆婆将准备好的干粮、清水、药材打包成两个行囊。
黑衣人换上了一身容婆婆准备的深灰色粗布衣裳,依旧蒙着面,但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
沈清辞则换上了改小了的男装,将长束成男子髻,脸上再次被黑衣人用易容药物修饰得更加平凡粗糙,俨然一个面色蜡黄、眉眼普通的少年郎。
“小姐,侠士,一路保重!”
容婆婆站在木屋前,老泪纵横,依依不舍。
“婆婆,您也多保重!
待事情了结,我定回来看您!”
沈清辞红着眼圈,郑重承诺。
黑衣人对着容婆婆深深一揖:“多谢婆婆救命之恩,日后必有重谢。
此地不宜久留,您也早做打算。”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几分郑重。
告别容婆婆,两人借着微弱的星光,沿着另一条更为陡峭隐蔽的山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处给予他们短暂庇护的山谷。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走,尤其是对于伤势未愈的黑衣人。
沈清辞一路搀扶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因忍痛而绷紧的肌肉和偶尔压抑的闷哼。
但他始终一声不吭,脚步虽然虚浮,却异常坚定。
直到远离山谷,来到山脚下的一片密林,黑衣人才停下脚步,靠在一棵树上喘息,额上已是冷汗涔涔。
“我们必须尽快弄到马匹和新的身份文牒。”
黑衣人低声道,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漆黑的林地,“徒步太慢,也容易暴露。”
沈清辞点头,她知道这很难,但必须做到。
她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囊,倒出几块碎银和一支看似普通的银簪。
“这是我离开王府时身上仅剩的一点值钱东西,或许能换点盘缠。”
那银簪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之一,她一直贴身藏着。
黑衣人看了一眼那支样式古雅的银簪,眼神微动,却摇了摇头:“收起来。
盘缠和文牒,我来想办法。”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惯于掌控局势的沉稳。
休息片刻后,他辨明方向,带着沈清辞朝着东面走去。
“不去最近的城镇吗?”
沈清辞有些疑惑,东面似乎更荒凉。
“二皇子的人肯定重点盘查官道和城镇。”
黑衣人低声道,“我们先绕道,我知道前面几十里外有个黑市聚集的河谷地带,三教九流混杂,在那里更容易弄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也不容易引起官方注意。”
沈清辞了然,不再多问,只是更加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两人昼伏夜出,专挑荒僻的小路行走。
饿了就吃干粮,渴了就喝山泉水。
黑衣人的伤势仍是最大的拖累,尽管他极力忍耐,但度终究快不起来。
第四天夜里,他们终于接近了黑衣人所说的那片河谷地带。
还未靠近,便隐约听到嘈杂的人声和看到零星的火光。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寻找入口时,黑衣人突然猛地拉住沈清辞,闪身躲进一丛茂密的灌木后,同时捂住了她的嘴。
“嘘!”
他的声音紧绷到了极点。
沈清辞心脏骤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小路上,赫然出现了几支晃动的火把!
隐约还能听到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