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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总是用这个词来划清界限。
顾九渊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此地不宜久留。
老葛头虽无恶意,但追兵迟早会搜到这里。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沈清辞的心一紧:“可是你的伤……”
“无碍。”
顾九渊语气坚定,“恢复得比预想快。
再歇一两日,便可动身。”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目光悠远,“我们必须尽快联系上可靠的人。
北境……并非铁板一块,仍有忠义之士。”
沈清辞想起墨尘的话,想起落鹰峡的冤屈,心中了然。
顾九渊在北境经营多年,定然还有隐藏的势力。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顾九渊收回目光,看向她,眼神变得凝重:“去黑风寨。”
“黑风寨?”
沈清辞一惊,“那不是……土匪窝吗?”
她来北境途中,似乎听过这个名号,是边境一带势力颇大的一股悍匪。
顾九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土匪……也分很多种。
黑风寨的大当家……欠我一条命,也欠我父亲一个公道。”
沈清辞瞬间明白了。
原来黑风寨竟然也是顾九渊布下的暗棋!
这位摄政王的心机和手段,果然深不可测。
就在这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狗吠声和马蹄声!
还有男人粗鲁的呼喝声!
“里面的人出来!
官爷查案!”
沈清辞的脸色瞬间煞白!
追兵?!
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
顾九渊的眼神也骤然变得冰冷锐利,他猛地坐直身体,下意识地就要去摸枕边的匕(老葛头替他收起来了),却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
“别动!”
沈清辞急忙按住他,心脏狂跳,大脑飞运转,“躲起来!
床下!
快!”
茅屋狭小,根本无处可藏,唯有床下或许能勉强藏下一人!
顾九渊也知道情况危急,不再犹豫,在沈清辞的搀扶下,艰难而迅地滚落到床下狭窄的空间里。
沈清辞立刻将一些杂物推过去遮挡。
刚做完这一切,破旧的木门就被人“砰”
地一声从外面粗暴地踹开了!
几个穿着朔州巡防营号衣的兵士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的是个满脸横肉的队正,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屋内。
“官爷……各位官爷……这是做什么?”
沈清辞强压着心中的恐惧,挡在床前,脸上挤出惶恐又困惑的表情,身体微微抖,扮演着一个受惊的村妇。
那队正打量了一下简陋的茅屋,最后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厉声道:“搜捕朝廷钦犯!
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两个生面孔?男的受了重伤!”
“没、没有啊官爷……”
沈清辞连连摆手,声音颤,“这穷乡僻壤的,哪来的生人……就、就我和我爷爷住这里……我爷爷刚进山采药去了……”
队正显然不信,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两个兵士立刻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桌椅板凳被踹得东倒西歪。
沈清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床底。
一个兵士朝着床铺走来!
沈清辞几乎要窒息!
就在那兵士准备弯腰查看床底时,院子外突然传来老葛头的声音:
“哎呦!
各位军爷!
这是怎么了?怎么跑到老汉家里来抄家了?!”
只见老葛头背着药篓,快步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被翻得一片狼藉的屋子,顿时露出又惊又怒的表情。
那队正显然认识老葛头,态度稍微收敛了一些,但还是冷着脸:“葛老头,你回来了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