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号的修复工作在刘猛的指挥下如火如荼地展开。
获取的钛钽合金被熔炼、塑形,替换掉舰体上扭曲变形的装甲板;完好的arkvii推进器核心被小心翼翼地安装到位,工程机器人如同忙碌的工蚁,在希望号的外壳上穿梭往来。
舰桥主屏幕上,代表舰船完整度的百分比数值正在稳步上升,沉闷的撞击声和焊接的嘶鸣透过舰体结构隐约传来,反而给人一种安心的实感。
然而,舰内的气氛却并非全然和谐。
生活区被临时划出了一块区域安置维克托和他的族人。
尽管张杰明确下令要友善对待,但无形的隔阂依然存在。
希望号的老兵们经历过生死,对于这些突然加入的、来历不明的“铁鹰遗民”
,保持着职业性的警惕。
一次在公共食堂,一名年轻的希望号船员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武器,只因为一个铁鹰卫队的孩子好奇地想摸一摸他臂章上的徽记。
虽然冲突被及时制止,但那瞬间的紧张感,却烙印在双方心里。
维克托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排斥。
他没有抱怨,只是更加严格地约束着自己的族人,让他们尽量待在分配的区域,减少与外界的接触。
但他那双经历过岁月和绝望洗礼的眼睛,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张杰没有忽视这些潜流的涌动。
在身体允许的范围内,他亲自去生活区看望了维克托他们,重点关注了那个需要特殊护理的婴儿。
医务官汇报,婴儿的状况稳定了下来,但需要一种特定的合成营养素,希望号的库存并不充足。
“我们会想办法,”
张杰对婴儿的母亲——一位眼神坚韧却难掩疲惫的年轻女性——承诺道,他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在希望号上,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尽力守护。”
这句话,通过内部通讯网络,清晰地传遍了舰桥,也传到了正在监督修复工作的老周耳中。
老周沉默了片刻,对着通讯器低声回应:“明白,领。”
他理解张杰的坚持,但作为战斗指挥官,他肩上的安全重担并未减轻。
与此同时,在信息处理中心,灰雁与维克托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谈。
维克托交出了他珍藏多年的数据芯片,里面不仅有关于“蛇吻”
病毒更详细的记录——描述了它如何像活物般侵蚀系统,扭曲指令,甚至表现出某种“学习”
和“进化”
的特性——还有铁鹰卫队数十年来对这片星域的观测日志。
“……我们怀疑,‘蛇吻’并非自然产生的病毒,”
维克托指着一段扭曲的代码记录,声音低沉,“它更像是一种……武器。
一种针对特定科技造物的、极其恶毒的逻辑炸弹。
它的源头,指向一个被称为‘深渊回响’的地方,但那只是传说,我们从未找到过确切坐标。”
灰雁将这段信息与“方舟”
数据库进行比对,眉头越皱越紧。
“代码结构具有第七实验室早期项目的某些特征,但更加……狂暴,充满破坏欲。
就像是一个原本用于‘清理’的工具,被强行扭曲成了‘灭绝’的凶器。”
她看向张杰,“这加深了之前的判断,‘生态观测站’我们必须去,那里可能有关于这种病毒起源,甚至是应对方法的线索。”
张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星图上那个被标记为高风险的坐标上。
风险毋庸置疑,但线索指向那里,他们别无选择。
就在这时,刘猛兴奋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传来:“领!
主推进器核心校准完成!
武器系统能量回路初步贯通!
我们可以进行短途跃迁测试了!”
希望号的修复,取得了阶段性重大成果。
然而,几乎在同一时间,负责外部警戒的老周出了紧急警报:“检测到空间波动!
非常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