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
吉咏正说:“跟他的名字一样,此人有一股特别气质。”
无风?江月明抬眼再寻找无风,已被密林覆盖,看不到了影子。
想追,接连几榴弹打了过来。
“是鬼子掷弹筒,距离不过七百米,快走!”
吉咏正大声呼喊,并推着江月明,赶紧撤离。
穿树林,过山谷,趟过小溪,彻底甩开鬼子。
吉咏正这才问道:“听到无风名字,你怎么那么大反应?”
江月明告诉吉咏正,无月失散的弟弟就叫无风。
“啊?”
就连吉咏正都感到吃惊。
江月明又告诉吉咏正,无月说过,无风原名叫陈子才,五岁之后就顽劣不堪,踢张家狗,打李家猫,蹲在人家饭馆门前撒尿,有门不走,非要搭根木棍爬墙,近乎疯癫。
挨打无数,秉性不改。
父亲气不过,给他改了名字,叫无风。
有两层意思,一是风与“疯”
谐音,想让无风不再疯癫,二是无风不起浪,想让无风心静下来,专心读书。
但无风依然疯癫,但读书却越来越认真。
父亲见状,也只能叹气,这孩子长大是参天大树,还是歪瓜裂枣,就只能看天意了。
被仇人追杀,逃难路上,七岁无风忽然变得像大人,伺候母亲,照顾姐姐,只可悲,母亲病故,无月也被强人掠走。
但天下叫无风的人不多,尤其无月说过,在范庄村外,看着一国军少尉,很像弟弟。
“人长的像,名字又都叫无风,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吉咏正点头说。
“教导员,您说会这么巧?”
江月明眼里透着一丝迷离。
“可有时就这么巧,就像咱们打伏击,谁能想到被吴营长他们占了先?”
吉咏正说。
是啊,天下就有如此巧合的事。
江月明赞同吉咏正说法,却又叹口气:“此事先别告诉无月,不然她会急疯。”
吉咏正理解此时无月心情,点头同意:“也好,咱们回到营地就寻找他们,我觉得他们还真是打鬼子英雄,如能并肩作战,对我们和他们都是好事。”
“好。”
江月明心里只想着无风,就在一片山林,无风又不是云深不知处的隐者,很快就会找到他。
忽然,江月明扭头,看着吉咏正:“啥,你说和国军并肩战斗?”
“为啥不行呢?”
吉咏正笑着说:“如果无风真是无月弟弟,你们还是一家人呢。”
“那是他误入歧途,我一定把他拉过来。”
说着,江月明迈步向前走去。
“真是一头温文尔雅的倔驴。”
吉咏正看着江月明背影,笑了笑,快步跟上。
回到五山营地,不用江月明布置,吉咏正就把麦昌顺几个人叫到身边,让他们暗中寻找二营,找到后,立即让无风来五山,姐弟相认。
麦昌顺惊讶地瞪着眼,张着嘴,好像看到坐在戏台下面,入迷地看着一出情节曲折又朴素迷离的大戏。
“同名的人不少,长的像的人也很多,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无风就是无月弟弟,所以都要保密,免得让无月失望伤心。”
吉咏正提醒每一个人。
麦昌顺这才闭上嘴巴,说道:“放心,教导员,俺们还都不相信,怎么能敢告诉无月。”
吉咏正说:“好,休息一晚,明天分头行动。
咱们不仅找人,更要注意侦察鬼子情况,咱们还不能闲着。”
五天过去了,没有现无风和吴德奎踪迹,双驾山附近,也没听到枪声、手榴弹爆炸声,他们像隐身了一样,消失在大山之中。
江月明有些着急,吉咏正说:“他们可能已奉命返回黑云岭。”
这让江月明心里更着急。
五天了,日军还在猛攻黑云岭,天上飞机,地上大炮,隔着二十几里,仍能听到从坡顶传来轰轰的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