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经过严苛训练,反应本来就快。
昨天一小队鬼子遭到袭击,损失几乎过半,鬼子心里更是紧张,睡觉仍全副武装,子弹也已压上膛,爬起来就能战斗。
坡上三八大盖、歪把子轻机枪,掷弹筒,没头没脸打了下来。
为掩护无风,麦昌顺对着坡顶又开了三枪。
乱打一阵,鬼子终于现目标,子弹在麦昌顺身边啾啾——啪啪——乱响。
麦昌顺低头,缩回土沟,右手拖着枪,沿着土沟往西南方向山口跑。
后面无风要猫腰,飞快追上来,子弹不时从头顶飞过,打进右边土里。
榴弹在四周纷乱爆炸开始,亮光中,鬼子小队长看到两人身影,带着鬼子穷追下来。
跑到山谷口,两人咬牙,跳上土沟,向山谷飞奔。
跑了一阵,无风还回头,冲着山口开了一枪,他在告诉鬼子,老子在山谷里,快来追啊!
鬼子很听话,更想抓住他们,不多时便追进山谷,边追还边向前开枪。
两人已与杜家振会合,等鬼子距离一百米,无风扔出了手雷,杜家振的机枪也开了火。
他先打出两个点射,接着又打出三个长点射。
在手雷爆炸的光中,他看清了,自己打中了鬼子,还不止一个,是好几个。
麦昌顺打出第二子弹,立即喊了一声:“撤啊!”
他也把长枪交给杜家振,双手抱起歪把子,扛在肩上。
他的脚力极好,挑着胆子都能在山坡上平步如飞,机枪也就由他来扛。
三个人掉头就跑,头也不回。
鬼子肯定被打急了眼,肯定会拼命的追。
现在就是比脚力的时候,看谁跑的快了。
手榴弹爆炸之时,左木仍军容严整,坐在东边四里外的坡顶石头上,他右手握着指挥刀,刀鞘插在脚下的土上,火堆红光照着他严肃的脸。
左木颧骨消瘦,却长着一个鹰钩鼻子,又不苟言笑,叫人看上去,就是奸诈狠毒之人。
此人也疯狂自信,好似自己圆脑壳里装的都是智慧。
他的第6o大队,曾在上海,轻松击溃一个国军旅,而只伤亡不到一百皇军士兵。
随后,一路打来,从扬子江畔,进入大别山区,仍所向披靡。
他见过被强征来修路、修据点的百姓,个个目光呆滞,胆小如鼠,却又为了一块掺着麦麸的干粮,竟然大打出手。
他们在干活的时候,却因为怕被拉出去杀掉,又格外听话,格外卖力气。
真是一群喜欢贪占便宜,为了活下去的软壳虫。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左木也把二大队想象成和那些被强抓来,只想活下去的壮丁们一样,不过是山里的乡村野夫。
若不是山林庇护,他们早已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成为皇军刀下鬼,或者早已归顺皇军。
但游击队没有见识到皇军厉害,所以还像山里猴子一样,自以为聪明的上蹿下跳,等见着了血,他们就怕了。
昨天游击队占了便宜,抢走了四支步枪,一挺轻机枪,尝到甜头,白天又藏在某座山洞里,皇军士兵难以现。
而正因为尝到甜头,又没损失半毫,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左木断定,在没吃到骨头之前,他们今天还会继续偷袭。
在左木心里,游击队和他见过的乡民没什么区别,都是爱耍小聪明,喜欢贪占便宜。
果真,最西边小队又被偷袭。
左木没有意外,仿佛一切在其掌握之中。
他下令,除留下一个小队保护辎重之外,其余全部兵力全部压上,全追击,并采取既定的中间追,两翼包抄战术。
左木也随即命令,大队部向西转移,并跟上追击度。
看着苍茫夜色,手下参谋提醒左木,不要中了游击队圈套。
左木不由哈哈大笑:“放心,我6o大队就是一架钢甲战车,山里游击队不过是一棵歪脖小树,挡不住我们的前进步伐。”
手下参谋还想提醒左木,昨天偷袭宿营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