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子伤兵,肚子被扎了一个大窟窿。
他在等待救援,但他的同类扔下他,跑了。
他缓过劲来,不愿被二大队俘虏,在头盔上敲了手雷。
他身边的两名战士也跟着遭了殃。
江月明愤怒至极,命令不管躺在地上的鬼子是死是活,全都再补上一刀。
这种事不需无风再做。
他又取下松尾领章,腰带,盒子炮,还有望远镜——看着松尾鬼子军服,无风灵机一动,让齐大个去找特务小队,让每个人找个头与自己高矮胖瘦差不多的鬼子,把军服扒下来。
江月明和麦昌顺看到了,问无风脱鬼子衣服干啥。
无风诡秘一笑,说往后有可能化装成鬼子。
五分钟后,把日军军服叠好,塞进日军行军背包内,无风背在身上。
江月明和麦昌顺没想太多,此时他俩精力全集中在一个大宝贝身上——九二重机枪。
据说三个主力营,每个营也顶多一挺马克沁重机枪,二大队有了它,那都不叫游击队了。
“抬走,快抬走,别忘了子弹箱!”
江月明声音带着无边兴奋。
吉咏正、麦昌顺恨不得亲手抱起来。
战场打扫干净,返回路上,看着担架上牺牲烈士的遗体,江月明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在站旁边,低头看着一副又一副担架,从身边经过。
经过清点,消灭八十五头鬼子,加上特务小队弄死的一个分队鬼子,已接近百头鬼子,还干掉大尉中队长。
然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各中队报告牺牲人数,加起来已过六十一人,还有重伤员十七人。
而这十七位重伤员中,有的失血过多,已重度昏迷,恐怕熬不过天亮。
一仗这么多牺牲,吉咏正也心里也在流血,但又不得不劝慰江月明:“这就是战争,不可能只占便宜不吃亏。
再说了,咱们战士也打的极其勇敢,都是英雄。”
“对,都是英雄。”
江月明昂起头来。
头顶上天空依然朦胧着夜色,而东方已露出晨曦,很微弱的亮光,弥漫在山坡之上。
天就要亮了,江月明振奋精神,走在队列里。
特务小队没有牺牲,轻伤两名,杜家振已熟练战场救护,给两名伤员包扎过后,又去给卫生队帮忙。
陈婧也在,但伤员过多,她和两个卫生员忙不过来。
刚才走过山口时,无风从脚步声中分辨出低沉抽泣声。
是陈婧,躲在山口小树后面。
无风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
陈婧擦擦眼泪,赶上队伍。
“刚才又两个弟兄阵亡了,陈军医说,如果能及时输血,他俩或许还有救。”
杜家振低沉地说。
无风知道了陈婧为啥哭泣了,眼睁睁看着战士死去,作为军医,陈婧却无能为力,没人能体会到她的伤心,也没人能切身体会到她心里的压力和无助。
很多时候,不是因为陈婧医术不高明,而是没有救命的药。
此时,无风也明白,陈婧为啥总是冰冷,每次战斗结束,都有伤员因为缺药而牺牲,她真的无法做到喜笑颜开。
无风从行军背包里找出急救包,追上了陈婧。
中午,部队转移到王家山。
无风累了,困了,倒头躺在草地上,盖上刚缴获的鬼子军用毛毯,呼呼大睡。
夜里星光之下,江月明、吉咏正、麦昌顺、无风、铁柱等人,席地坐在坡顶上。
鬼子吃了亏,左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他的狂妄和自信,恨不得立即张开血盆大口,吞噬整个二大队。
不难想象,鬼子侦察小队已散落在各处,寻找二大队下落。
而且,吉咏正分析说:“这回咱肯定把左木打疼了,大概率鬼子会增兵。”
接下来怎么办,是接着连续转移,吸引鬼子在山里乱跑,还是向北撤退?江月明不想走,二大队已经放弃了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