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开战,先射杀连长,吴德奎出于军纪,出于愤怒,也出于无奈。
关向平说过,国军之所以总是打败仗,原因在于人心不齐,中央军,地方军,嫡系,非嫡系,亲娘养的,后娘养的,各有打算,又互相猜忌。
除此之外,就是松懈倦怠和麻木不仁。
就比如现在的侦察连连长,吴德奎已告诉他,事关全团兄弟安危,务必亲力亲为。
但长时间没现敌情,估计侦察连长躲在一边睡大觉,让排长带着弟兄们去侦察。
连长在睡大觉,排长也就效仿。
排长睡觉了,班长也就跟着糊弄,派出几个兵,随便看看。
气温骤降,士兵们怕冷,又无人督促,估计蜷缩在草堆里,也在睡觉。
所以,配属坦克的鬼子已距离十里地,侦察连还是没有觉。
若不是派赵三才去,鬼子坦克真就要开到寨墙之外的战壕前,鬼子的刺刀真要抵住弟兄们的胸口了。
鬼子距离已经太近,鬼子侦察兵已可能埋伏在附近枯草丛中,想要在镇子外面伏击鬼子坦克,已无可能。
吴德奎命令,一营一连,守在外围战壕内,先牵制鬼子,其余各营连都退守到镇子之内。
鬼子起冲锋,一营一连抵挡一阵,也立即撤回镇子。
因为有坦克,吴德奎心里清楚,必须与鬼子打巷战,让鬼子重武器失去作用。
各营连务必坚持到天黑,再撤出汤家镇,脱离鬼子。
镇中青壮年来了,手里握着大刀、长矛等各种兵器,为的却是一位老者。
老者告诉吴德奎,全镇年轻人愿意留下,与官兵一起坚守。
吴德奎一番好言相劝,说打仗是当兵的分内事,与百姓无关。
老者说,汤口镇乃明朝开国功臣、东瓯王,汤和之后代,鬼子来了,如果扔下家就跑,辱没了祖先,死了也没脸进祠堂。
既然如此,吴德奎也就不再坚持,告诉乡民,就躲在镇子里,等鬼子冲进来,和他们肉搏。
随即,吴德奎登上寨墙门楼,举起望远镜,观察鬼子。
鬼子兵力不少,至少一个步兵大队,一个骑兵中队,后续还有伪军,一个团兵力。
其装备不仅有坦克,还有九二步兵炮,后续还看到牵引的九二步兵炮,还有拆解开来,分别驼在马背上的迫击炮。
通信班已把电话接过来,吴德奎拿起话筒,正准备向关向平报告,而关向平已打电话过来,大声骂道:“三瞎子,你他娘的耳朵塞驴毛了,还是眼睛被狗屎糊上了?鬼子都越过你的防区,打到老子指挥部了!”
“啊?”
吴德奎赶紧报告:“我们也是刚现鬼子,足有一个步兵大队,一个团伪军,还有坦克等重武器。
侦察连没有现,连长已经被我枪毙!”
关向平说道:“干的好,那些麻木不仁的东西,就是在资敌。
我这儿有一个联队的鬼子,不仅有坦克、装甲车,还携带榴弹炮等重武器,三瞎子,老子顾不上你了,你尽快脱离鬼子,向西撤退。”
“师座,鬼子有骑兵,只能坚持到天黑,再撤退。”
吴德奎说道。
“好,怎么打,你自己定,但估计小鬼早有预谋,万不可轻敌。”
关向平大声说道。
“是,师座。”
吴德奎大声回答。
刚放下电话,一旁赵三才问:“师座怎么说?”
“另一拨鬼子已越过咱们防区,进攻师部。”
吴德奎说。
“啊?”
赵三才感到了紧张,他还想着,师部能给442团增援,现在同样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怕个鸟!”
吴德奎瞪眼看着赵三才,骂道:“你他娘的成了军官,就怕死了?”
赵三才赶紧露出笑脸:“没有,哪能呢。”
“看你回来的时候,那慌张的熊样。”
吴德奎又骂道。
赵三才又嘿嘿笑着说:“不是突然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