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河东县消息已经传来,为营造“共荣”
假象,应县县城防范并不严密。
只是快接近县城时,两人看着自己的战马,犯了难。
盒子炮必须随身带着,长枪好说,应县南面就是绵延高大的应山,随便找个地方能藏起来。
可两匹马,属于活物,又是庞然大物,不好藏。
杜家振在脑海里翻了几遍,终于想到找到一个“远亲”
:一位远房表叔家,倒插门到应山脚下的靠山村,在县城东南四十里。
两人赶了过去,夜半时分进了靠山村。
杜家振来过一次,凭借记忆,找到那座院子。
远房表叔还活着,但得知他俩是来打鬼子,远房表叔面带难色,告诉他俩,现在乡里,村里都在成立维持会,若被鬼子知道,全家都被活埋。
最后,看着打鬼子,还是亲戚,还有五块大洋的份上,远房表叔才答应下来,带着干粮,牵着两匹马,拖着两杆长枪,连夜进了山,去了鹰嘴坳。
鹰嘴坳是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极少有人去。
事成之后,两人也去鹰嘴坳去牵马。
战马的事解决,无风倍感轻松,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感觉。
走在赶往县城的路上,还和杜家振切磋着功夫,怎么能一招毙敌,抹了左木的脖子。
上午,两人各扛着一根扁担,扁担上还系着一捆粗麻绳,扮坐挑担的脚夫,从南门进了城。
扁担和粗麻绳是在路上买的。
城门口有鬼子,也有二鬼子站岗,连问都没问。
两人就在城里转开了,从东城到西城,从北城到南城,有时还真能揽到活,挑着上百斤的东西,走街串巷,甚至出城而去。
一晃七天过去了,有两次,无风和杜家振就要得手。
左木戴着中佐军衔,挎着佐官指挥刀,骑在马上,招摇而过。
他俩只要掏出盒子炮,顶上火,就能干掉左木。
但左木出门,总是前呼后拥,至少一个分队的鬼子跟着。
还有警备大队二鬼子,也在附近巡逻。
如果开枪,不仅无风和杜家振不好脱身,还有殃及无辜。
应县县城大街上,不说人头攒动,但也是人来人往。
想在夜里,潜入左木住处,用短刀抹了左木脖子。
但鬼子警备司令部,也就是原来老县衙,周围戒备森严,尤其鬼子修复了原来县城电厂,到了夜里,警备司令部四周挂着足有十六盏电灯。
十六盏电灯,把大街和两侧胡同照的亮如白昼。
白天时候,还能和过往的乡民一起,走过大门。
晚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稍微露头,就会被现。
天黑后,坐在街边,啃着凉窝头,杜家振叹口气,小声说:“排长,左木不好打,都是咱种下的因。”
无风皱眉,看着漆黑里的杜家振,问:“为啥?”
杜家振回答:“你忘了,咱们偷袭过鬼子炮楼。”
偷袭鬼子炮楼时,特务小队干的漂亮,而且听黄存举说,左木已经知道了特务小队。
看来还真有可能。
昨天一场大风,刮来了冬天,夜里的钟鼓楼,也带着沁入皮肤里的冷。
“要不,咱们撤吧。”
杜家振小声说。
没有机会,是不能这么干耗下去,但无风不想走。
其一,有志者事竟成,只要等下去,一定有机会干掉左木。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河东县仍属于左木防区,山武小队和牛四贵保安团被全歼,左木不会无动于衷,肯定憋着大招坏招,然后像上次那样,偷袭二大队。
这家伙又阴险,又毒辣,如同恶鬼一样,所以,无风觉得必须降妖除魔,干掉它。
无奈之下,无风想到了伏击左木。
入夜后,两人躲在司令部对面废弃的钟鼓楼上。
钟鼓楼是夜间打更击鼓报时的地方,距离县衙大门,不过六十多米。
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