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望田经常和这些家伙打交道,不仅请客,还要送钱送礼,所以非常熟识。
牛望田赶紧介绍说:“这俩都是老家的人,进城来讨口饭吃,一个叫牛二柱,一个牛小山,他俩来两天了。”
挎枪的家伙打量着无风和杜家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说老牛,这两天风声有点紧,你可给我小心着点。”
牛望田哈哈笑着说:“我说马队长,你看我老牛脖子上长几个脑袋,敢把不正经的人往家里领?我还想问问马队长,这两天咋回事,城门忽然盘查严了,是不是要打仗了?”
姓马的队长摇头说道:“这倒没听说,说是左木太君下的命令,咱就是跑腿的,让咱咋干,咱就咋干。”
“那是,那是。”
牛望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塞到姓马的队长手里:“不管咋干,咱得先保住吃饭的家伙,再吃点好的喝点好的,这才对得起自己。”
姓马的队长赶紧握住钞票,冲牛望田说道:“你看,你看,又让老牛破费了,哈哈,你再这么干,咱都不好意再登门了。”
一连三天,应县城内风平浪静。
天黑前收工,两人已经把三根两米长,一抱多粗的木材,锯成了两指多厚的木板。
晚上,牛望田应酬去了,请警备大队的人吃饭,也就是去刺探左木和鬼子情况。
四个伙计吃过饭,到厢房睡觉去了。
无风和杜家振坐在天井下,点上一堆锯末,烤着火。
“好家伙,俺都想留下当木匠了。”
看着面前成排木板,杜家振语气里带着成就感,但也让无风听出乐不思蜀的感觉。
虽然只是拉大锯,但每天吃的很好,碗里有荤腥,还有大米馒头,杜家振自然非常满意。
无风抬头看着星空,心里却隐隐着急。
不能因为一个左木,就长期逗留在应山,他还要去找吴德奎和赵三才。
“娘的,干掉一个中佐,就这么费劲?”
无风使劲吐了一口气,又在小火堆上,搓了搓手。
“哈,排长,你还想去干掉鬼子师团长?”
杜家振小声说。
“师团长算个屁,老子还要干掉他们华中派遣军司令。”
无风刚握紧的拳头,却又立即松开,捂住了脸。
这都十一天了,连鬼子中佐都没干掉,吹啥牛呢?
应县情况也的确复杂。
这三天也不是拉大锯,晚上无人打扰的时候,几个脑袋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活捉左木。
狡猾的左木,精力十分旺盛,尤其喜欢女人。
牛望田早已打听到,这家伙来到应县,装了几天正人君子,就装作半推半就,去了汉奸刘运财的家。
听牛望田说,刘运财原是小商小贩,后来与人合伙,在火车站附近开了公司,做起了茶叶生意。
此人不是个东西,等生意做成,便想方设法,把合伙人投进监狱,最后一人把持茶叶公司。
此后,他继续攀附应县官僚,家大业大,成为本地有名的财主,还当了副县长。
鬼子进了城,好多有钱人跑了,国府县长也跑了,他没跑,鬼子进城当天,他让家里人烧水做饭,等鬼子来了,他亲自组织一帮人,站在路边迎接,手里举着小膏药旗,亲自给鬼子盛饭端水。
鬼子喜欢他这样的软骨头,还是之前副县长,成立维持会,他也就自然当上会长,随后又成为伪县长。
为了钱,这家伙毫无底线,什么仁义孝悌,都狠狠踩在脚下,扔在脑后。
为巴结左木,他忍痛,把自己小老婆送给左木享用。
就连汉奸们都看不下去,有人笑话他,皇军应该给你一顶黄帽子,而不是绿帽子。
这家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讽道:“你这是嫉妒,当然,你也娶不上小老婆。”
左木依然掩耳盗铃地做他的正人君子,他不让刘运财把小老婆送到司令部来,怕别人看到笑话。
隔三差五,由一个分队鬼子,装作巡逻队保护着他,
